不知道久远寺用的什么方法,转让监护权时,长辈脸色臭的一塌糊涂,活脱脱看偷取资产的贼。
“那么,有珠就拜托了。”久远寺背着包,向叶和道谢。
“……”
“我和老板相识这么多年,对于你的为人,我很放心。”
不顾叶和沉默的神情,久远寺整个人放开了束缚,某些心事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远行只是借口,这个男人或许会在某个地方安然死去,又或者偶尔哪天在新闻里看到他死去的讯息。
久远寺低下头,有珠抓住父亲的裤腿,只是沉默着不撒手。
久远寺拍拍有珠的脑袋,“有珠乖。”
“爸爸只是出一趟远门。”
“……要,多久。”
“可能要……”
很久吧。
久远寺的声音就像从远处传来,虚无,他机械得完成着一切该做的事,这是他身为人最后该尽的责任。
他神情复杂,慢慢变成漠然。掰开有珠攥着裤的手,作为父亲他很爱女儿,可当妻子死去,名为久远寺的男人其实也死了。
他被责任驱使着一步步向前。
相较于叶和,有珠和爱尔奎特待的时间其实更长,有珠在出生后,仍然在英国生活了一段时日,然后才被接回日本。也是在伦敦的那些时间,近距离接受了比较系统的魔术教授,诗感觉到火候到了,坦然死去。
叶和和有珠正对着坐。
“大姐姐呢?”有珠是问爱尔奎特。
“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德国确实很远,不是吗?
“就和爸爸一样吗?”
叶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下两个人其实压根不一样,转念一想,真祖的沉睡数年以计,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他感伤故人的离去,又何尝没有这层心情的影响。
叶和变得也满腹忧愁。
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沉默。
“想要吃什么?”叶和询问有珠,到头来兜兜转转成了一个孩子的监护人,还真是新奇。
“什么都可以吗?”有珠在沙发上看过来。
“我听过的菜,应该都能做。”
叶和加了限制。
那,“我想吃妈妈做的菜。”
“……”
你是故意的吧。
两次把话堵死可还行,我怎么接。
所以未来的有珠显得那么不近人情,原来是天赋吗。
洋馆的灯已经关上,深夜有珠挑选的房间,黑暗里,有珠靠在房门上,双手环抱蜷起的双腿,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黑暗断断续续的声音,“……妈……妈……”
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叶和作为家长参加家长会,学校的老师在校门口作接待。
只是立在那,有独特的吸引力让人想去去探求,冥冥之中的疏离又让敬畏,不由远之。
老师说话更小心,“是有珠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