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即为根源。记录着世间所有的信息,是万物的起点亦是终结。
三年前位于意大利的都灵。
手背三画猩红的纹章,谈话仍然在继续。
“……我不明白,master的选择取决于圣杯的意志,那为什么会选择我?”绮礼询问着对面的年轻人——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所带有的稳重和威严让他显得仪表堂堂。
唯有有所渴望之人才会被选中,其余的魔术师有着各种世间狭隘的欲望,冬木的御三家最初的目的是根源。
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问,稍微皱起眉,“我们不妨从结果推论,本无所求的绮礼你得到令咒,表面中立的教会偏向我这一边。”
“我明白了。”他自信的,用狂妄的语气说出了这种话。“也许是抑制力早就看到了身为监督的你父亲会支持远坂家,所以你才得到了令咒。”
老人在旁边微笑着点头。
“所以说,是为了能让我得到两人份的令咒,原来如此啊。”
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谈话,之后绮礼会通过派遣的形式成为时臣的弟子,以三年的时间学习魔术。并在之后反目,由明转暗,实际成为时臣在圣杯中的盟友。
两人告辞,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同走出房屋,地中海的微风吹拂着头发。璃正低头看着绮礼手上的猩红,眼里闪烁着比那更炽热的光芒,“绮礼啊,一切便如主所言,这是天启。”
“嗯。”绮礼眺望着远处。
一年前。
假日的午后,洒满和煦阳光的草坪,他重新见到了自己所倾慕的人,双马尾小女孩在接过他的礼物后,却对自己妹妹的去处逃避着。
他心里有了不安,在他的追问下,“那孩子,已经去了间桐家。”成熟的女人说出了这样的话,一下撕开了间桐雁夜心里的旧伤。
时间往前推几天,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继承人”,还真是双赢的满意结局,远坂家和间桐家百年友谊,不是吗?
只是背对着远坂的老人,心里的恶意仿佛要满出来。
虫仓里爬着无数让人看一眼作呕的虫子,老人在小女孩身后推一把。
“爷,爷爷,这是什么?”
紫发的小女孩只觉手脚冰凉,寒意冻结了身体每个部位。
“这是樱必须要接受的改造。”他笑着,笑声在这个房间回响,密密麻麻的虫子同时一静,随后一齐往这边看过来——接触到目光的樱,所能感受到的绝不是温暖,而是贪婪,欲望……所有不堪的情绪集合体。
“爷爷!”
樱已经有了哭腔。
老人逐渐不耐烦,他在小女孩背后的手用力,以一种缓慢而不可抗拒的力道一点点推着女孩往前,女孩的哭声混着满仓丑陋的刻印虫,数以千万的肢体在地上爬动的声音——他的动作停下。
樱躲到角落里,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在那闭着双眼发抖。
“是哪位客人呢?”
大概是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
老人四肢短小,和木乃伊一样干瘦,两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间桐,还真是好久不见。”
“你是?”脏砚猜测着对方身份。
“或者说,这样你才想的起来?”青年作出回忆状,“玛奇里,你对于虫魔术怎么看?”
是的,眼前的老人就是曾经的玛奇里·佐尔根。
“……”脏砚露出微笑,笑容越来越大,一定要形容,简直是怪物的笑容。
“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