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御三家的间桐老爷子亲自登门拜访,言辞间透露了过继到间桐家的樱被某位魔术师带走,希望时臣亲自出面云云。
时臣作出错愕的神情,在对方离开后立即嗤笑一声。
远坂家虽然是冬木的管理者,日本是魔术界的偏远乡下,会在这里扎根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事情。远坂家在魔术界根本不出名,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是他们宝石翁弟子的身份,就这还是自称,因为宝石翁收了很多弟子,真正被承认的寥寥无几。原着里,一直到五战结束后,凛成功做出了宝石剑,才真正被魔法使承认。
说明白点,时臣将女儿过继给间桐家从来不是因为情分,只是没有选择的结果。
几家的友谊从来没在他心里过,魔术师在乎的只有家族的延续。
同样身为魔术师,叶和好歹有个宝石翁弟子的身份,间桐家真的是不值一提。
不过这样一来,时臣起身整理好衣服,“必须要正式拜访一次了。”
也在心里哂笑,老爷子真是糊涂了。
脏砚拄着拐杖回到家,步履蹒跚的样子很让人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倒地不起,与世长眠,但就是这样的老头,活过一个又一个岁月,以自己的子嗣作为棋子。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老家伙的脸彻底沉下来,面露冷淡的对眼前的男人责问,“现在好了,让我一个老人去恳求远坂,我们间桐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男人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已经没有比这更甜美之物,“间桐家哪还有脸面,”他艰难道,“你……是故意的?”
雁夜的身体状况越发恶劣。
“话可不能这样说,雁夜。”脏砚脸色一变,低低笑着,“我可是按照交易去了远坂家,对方的反应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啊,”他用话语故意刺激雁夜,“我会把抚养权还给远坂,毕竟他们肯定也需要一份明面上的法律条例,虽然这对魔术师来说其实一文不值。”
“你……”雁夜目雌尽裂。
“想想看,”脏砚话里的恶意快要溢出来,“和我们间桐家差不多的待遇,都已经过了一年,也许小女孩已经是那个人的形状了也不说不定。”
雁夜只能无力道,“闭嘴。”
脏砚混浊的双目里有了玩弄人心的快意,添上最后一把火,“是叫樱吧,那个场景,小女孩每夜都在昏暗的地下室,流着泪哭泣道,‘雁夜叔叔’……”
雁夜彻底破防,“你闭嘴啊——”
他用全力吼出这一句话后,整个人失去力气,一下子瘫软在地。
黑暗中露出一对猩红的眼睛,魔力涌动间,从者现身在身边。
脏砚只是看了眼,毫不在意,他走上前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和雁夜几乎贴在一起,嘴里说出的话就像是海妖的歌声,“去找到那个人,废了他,救出小女孩,我保证,再也不会干涉你的未来,怎么样。”
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雁夜不断重复脏砚的话,“抓住他,抓住……”
“杀了他!”
脏砚眯起眼,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他于是笑了,“好,就到这。”
发生的变故叶和自然未知,在一家餐馆,一家人用了饭后爱丽带着孩子们先一步出去,把时间留给叶和和他的从者。
意识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百年后的饮食给了贞德极大震撼,目光还不时撇向剩有残渣的盘子,叶和默默把它们收起来,别丢脸了。
似乎能听见若有若无的一声可惜。
“咳,”贞德轻咳一声,意识到失态不由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您,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位吗?”
叶和用一贯对外的说法,“特别的秘法。”
两人之前的相遇只是匆匆一撇,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临死前拿着他给予的小纸人,是因为身上的一切都被掠夺,只留下这个看似无用的小纸人。
哪怕是这样,贞德仍然为百年后重遇故人欣喜不已。
“明明是作为ruler职介被召唤,有了肉身,还有了御主,现在想想不但这次的圣杯有古怪,做出这种事的人理也奇怪。”
“你应该说,第一次召唤有了肉身,有了御主,明明是两份喜悦……”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