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木多一动不动,他知道对方已经锁定了自己,同样自己也锁定了对方。
但他内心心急如焚,“saber,你身为王,居然做这种趁人之危之事。”
灰尘散起,战斗的另一方是体型娇小的骑士。
她只是平静道,“我也是从者。”
言下之意,听从御主的命令是她作为从者的本分。
迪卢木多作为传说中的英雄,与来自各个时代的佼佼者战斗是他向往之事,但他回应圣杯的原因是想找到能一生效忠的主君,为他夺取胜利,相比之下,与英雄酣畅淋漓的战斗只是第二目标。
如今对方的态度明显是有备而来,他心系自己主君的安危,却被对方的从者缠在这里。
他不明白为何主君不用令咒召唤自己,这样想着他心里不由产生了很微小的埋怨,迪卢木多很快心中一凛,心里便只剩下对主君的忠诚。
“铿!”剑与枪相交,声音传出去很远,中间的大地由这出现裂缝,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因为迪卢木多不了解魔术师。
尤其是小有名气的魔术师,他们共有一个特征,自以为是。
逃出酒店的人们不知何时露天睡去,这自然不会是切嗣的手笔。
银色的液体在地面飞快蔓延,然后探起身,如刺球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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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后退,顺势一倒,银色的液体从墙壁抽离,墙面留下无数深不可见的小孔。
肯尼斯闲庭漫步,丢失的优雅又回到他身上,“你根本不懂魔术。”
月灵髓液环绕在身边,不断飞射出去,但都被切嗣惊险躲过。
有意无意,切嗣引导来到空旷处,不远就是酒店,抬头可以看见不远处还未修建完的高建筑。
切嗣随手三枪,银色的液体将子弹全部挡下,肯尼斯却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这样的战斗,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乐趣!”
“的确,”切嗣咳一声,摆手,“我不像那位,让你狼狈而逃,不过我好歹做到了一点。”
“你未婚妻死在了我手上。”
你找死,“你有病吧。”肯尼斯愤怒了,刻意不去提及的伤痛被对方揭开,脸上一片狰狞。
“想死我成全你。”
环绕的月灵髓液分成一丝一缕,如同网一样射来,密密麻麻,无法逃离。
“固有时制,四倍速。”不顾身体发出的抗议,眼前一切慢了下来,切嗣又一次躲开了攻击,却也半蹲在地,气喘不已。
眼前一花,肯尼斯眯起眼睛,“我明白你的魔术是什么了……”
这时,枪响了。
月灵髓液仍然分散在外,肯尼斯心脏紧缩,感受到了生死间的大恐怖。
‘会死。’他全力运转魔力,短短的时间在此刻如此漫长,终于,在子弹临身的最后一秒,召回了月灵髓液,却只来得及凝成防护罩贴在后背。
哪怕有礼装的防护,仍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背感。
肯尼斯手上已经是一片冷汗。
然后,半蹲的切嗣抬起手,扣动扳机,一枚有些许不同的子弹毫无阻碍的穿过挡在面前的月灵髓液,射中自己。
肯尼斯倒地。
月灵髓液无力落在地面,变成普通的水失去生机。
一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