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杯里倒入红酒,轻轻摇匀,来到阳台边,递给另一位站在这里的男性。
archer还未回来,也许在外闲逛,已经是常态,绮礼来这里向自己这位老师辞行,如果不意外,应该是这些时间最后的见面了。
财富,天赋,这些时臣都有,如果一切顺利,他还会进入根源,完成家族千百年来的夙愿。
毫无疑问,时臣是个成功人士,他也是这样认为,并为此严格要求自己,就像曾经祖先留下的家训一样,优雅。
自己的弟子也是教会那边的精英,时臣越看绮礼越满意,听话,忠心,这样的弟子谁会不喜欢呢。
“绮礼啊。”充分带入了老师的身份,临行前对自己的弟子做一些叮嘱。
微微抿一口酒,看着自己的老师,绮礼打断,“老师。”
时臣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还是和颜悦色,“绮礼,怎么了。”
酒杯放下,绮礼半睁着眼,看不清里面的神色,“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这也许是他……给恩师的最后一次机会?
为弟子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时臣脸色不悦,“你在说什么啊,胡话吗?”
“作为魔术师,一切的意义当然是为了进入根源,这毋庸置疑。”
“至于你们教会,”时臣放缓了语气,“啊,是了,绮礼你也不会疑惑,毕竟你是这么的优秀,不论我还是言峰先生,都为你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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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别人问的吗,这样的问题莫名其妙,绮礼你也应该离这样的人远一点才对。”
“生命就是生命,不需要意义。”
绮礼露出笑容,“是,您说的对。”
……果然,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
你们说的一切,可这无比空洞的内心该如何填满啊。
“对了,”时臣想起什么,再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细长的木箱,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短剑。“这是我对你的个人赠品。”
“这是——”
“Azoth之剑……”
作为绮礼的毕业证明,时臣对于这位弟子表示祝福。
“我终于能无后顾之忧的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另外,如果可以,还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一下凛。”
“我会的,恩师。”绮礼端详着短剑,久久没有表情。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把匕首。一切太过偶然,是嘛,是啊,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还留下了遗书,算是后手……”时臣拍拍绮礼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去,站在阳台那,端着酒杯,带着得体的笑。
时臣还要在这等那位长辈回来,虽然事先说了一句,但谁也没想到对方的目的地是怪魔出现的河面。
是凑巧,还是……又恰好第八位从者出现,不得不防。
“绮礼……”
后背一阵剧痛,心脏被匕首从后面毫无防备的刺入,时臣蹒跚着往前两步,回过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迷茫,不理解……这位魔术师的尸体在地上冰冷,但死前双目仍然透出这样的神采。
“老师,”绮礼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飞行行程。”
这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喜悦,哪怕扭曲,也真实存在,让绮礼有了活着的感觉。他脸上的笑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开朗。
心脏所在的位置不再是一片虚无,而是——
“愉悦。”
绮礼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