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稍早一段时间,关押肯尼斯的房间外。
迪卢木多冷冷看着前方,saber慢慢走出来,非assassin的潜行瞒不过从者。
迪卢木多讥嘲道,“怎么,背弃主君的狼狗也敢出现在我面前?”他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这样的人,“滚吧,我现在和你战斗都只会觉得羞耻。”
阿尔托莉雅并不动怒,“我为解救你的御主而来。”
“切嗣设置的禁制只是针对你,并非我。”
“你说什么?”迪卢木多无法理解,沉声说,“saber,你还记得你的御主是谁吗。”
阿尔托莉雅摇头,“我从现界那天开始,就没有和切嗣签订过契约,维持行动的一切魔力全部来源于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切嗣和我之间只是有这样的名义,完全构不成主仆关系。”
“这,”未签订契约,甚至魔力都是自给自足,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不算主仆,迪卢木多并不能回答。
阿尔托莉雅继续说,“切嗣是我在这个时代的锚,我通过和他之间的联系来到这里,我感怀于这样的恩情,所以愿意暂时听从他的命令,但在帮他打赢了你之后,我自认为两清,就是这么简单。”
迪卢木多还是无法接受,“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无所谓,”她提醒了一句,“倒是你我一定要继续说下去吗?”
迪卢木多沉默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阿尔托莉雅回答,“骑士之间的战斗理应是公平并且毫无顾异,在王这个称呼的前面,我还是骑士。”
“……”迪卢木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开。
……
时间是下午,外面炽热的阳光让人不敢面对,肯尼斯躺在病床上,旁边的窗户外,一棵老树的枝丫就和目光平视,上面的叶子却已经掉光,整棵树渐渐枯萎,散出了暮气。
肯尼斯很平静的,按下了手里手机的讯息发送键,头往后靠去,闭上了眼。
……
黑色从者在房屋外差不多的距离就停下,但并没有遮掩气息。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叶和,贞德和爱丽已经出去,他起身,并没有召唤贞德回来的想法。
他通过法阵监视到了来人是谁。
走出来的叶和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那种锈了的钢铁里挤出的声音,还夹带着不通畅感,“我……来找你。”
叶和诧异,“兰斯洛特?”
“是,”黑色的骑士藏在黑暗中,意外又不意外,“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王身上发生的一切改变也是因为你吗?”只有提到某个名字,声音才略微有了不同。
“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叶和微笑说,“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亚瑟王的圆桌骑士,还是和王后通奸,背叛整个王国的罪人?”
兰斯洛特的拳头紧紧握紧,缠绕的黑气也变得狂暴。
房屋的防护法阵亮起,是在窗户边看着的人连忙开启了阵法,叶和回头打了个招呼,示意并无大碍。
回过来也没了谴责兰斯洛特的心思,“我和你没什么说的。”
问起他前来的目的。
听完兰斯洛特所说的一切,废弃的仓库里,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雁夜意识已经不清醒,手里却还是紧紧攥着一张纸。
叶和也是费了力气拿出来,纸张摊开,又折起来,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把他拉回我那里吧。”
却遭到拒绝,“他不会同意。”
叶和气笑了,“你有病吧,我是医生,哪有听病人的道理。”
“他不会同意。”
“如果让那个小女孩看到这幅样子,不如直接杀了他。”
“……”兰斯洛特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叶和骂了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