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玄关大门,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黑色。
夜里很静,马路上没有一个人,但罗莱蕾却能听到有些下水道里的爬行生物,正在揭开盖,一个个爬出来的不安分声。
离开那人的视线后,罗莱蕾一瞬间变得冷漠,那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她命令。
“让圣歌队准备好。”
“是。”从一旁的黑暗中传来声音。
“今夜过后,把人手分配到各个角落里,确保每一处都在我们的监视下。”
“……”
一条条命令问条不絮的发布下去。
那黑暗中的人活生生像一个影子,一问一答透出一种冰冷的味道。
对话中那人偶尔与罗莱蕾的对视,只感觉到后者的目光更深邃了,好歹是一流魔术师,罗莱蕾身上的魔力竟然传来一种,比以往更强烈的危险感。
望着这座城市,罗莱蕾开始兴奋,又生生压下来。
还不行,好不容易和第一位重新打好了关系,如果擅自行动,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过,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祖啊。她思忖着,并暗暗期待,白翼公,是你吗?
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如果是你的话,我还真要好好衡量是不是要冒着得罪第一位的风险杀死你了。
这长达数百年,两家之间的恩怨。
又想到现在白翼公是半残状态,罗莱蕾眼里杀意一闪而过,既有对白翼公的,更有……
“派个人留在这,老师有任何要求及时向我汇报。”她意味不明的留下这句话。
黑暗中的那人把黑兜帽往下拉,“您的意志。”
偶尔抬起的头,眼里满是狂热。
……
叶和走进厨房。听到脚步声,公寓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式当然知道进来的人是谁。里面是和服,外面是围裙,绳子在后面打了个结,简单扎的头发在后面像尾巴垂下来,这样子的式竟然有了一种文学少女的味道——当然叶和清楚,这只是他的错觉。
式颠起锅,看到叶和进来,她提醒,“她的感情是虚假的。”
过分注意深处,以至于能够看到人内心的式,看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
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式点头。“这样吗。”
叶和继续说,“好歹是有名的君主,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产生情感变化,哪怕真的有想法,也不应该这么直白的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才对。”
“换个角度就更好理解——在时钟塔也被无数人畏惧的巴瑟梅罗当代家主,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时钟塔这个组织得有多菜。”
叶和吐槽,“虽然时钟塔的确挺菜的。还有那么多黑历史,关键他们自己不这样认为啊。”
“我大时钟塔武德充沛,天下第一,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叶和笑起来。
不理解好笑的点在哪,式只能说,“无聊。”
叶和砸巴嘴,不无遗憾,他更想听到从式嘴里说出‘变态’,‘无路赛’这样的台词,毕竟是日语。
叶和一砸手,“式,试试说以下几个名词,‘变态’‘无路赛’‘H’……”
来自两仪式的疑惑,“?滚。”
叶和笑起来,从后面抱住式,式的躯体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复柔软。
就像是后面背了个很大的包,式仍然有条不絮的炒着菜,把菜倒到盘子里。
客厅里的对话她也听到了。长生是人类必然会拥有,且永生的追求,于是式的话就不免带了些探究的意味。
“你当时为什么不救那个人?”
“哪个,你说罗洛耶吗?”
式当然不知道具体的名字。
“生命是不可亵渎的,既然生命已逝,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宿命。”
式好奇,“那如果是我和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