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回来之前。”
这样一想,时间也并不是特别充裕。
荒耶有了危机感。
他要在尽快短的时间里,处理掉外来者,完成和两仪式的身体交换。
老人抬起手,驱使魔力,却不知为何闷哼一声。
残留于身体里的精神污染,如同附骨之髓。
这个发现让荒耶的心情低落了几分。
那整齐的复数脚步声消失不见了。
往前一步。
尽管相当担心大辅哥的安危,还有对眼前之人的痛恨。干也深吸气,“走!”抓住鲜花的手,扭头就跑。
“诶。”鲜花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不甘心,又或者说不满意自己在敌人面前的表现。牙齿咬着唇,在被拉着跑的途中发出了最后的攻击。
戴着蜥蜴皮套的手抬起,“「灼烧」!”空气的燥热驱散了一部分压力,那火球向着荒耶射去。
在他面前停住,接着破碎。
鲜花惊呼一声,“魔术师?”
荒耶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苍崎的弟子吗?”那戴着手套的右手,借助这种方式才能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发火能力。
随着荒耶的脚步,“可惜了。”
到底是在可惜什么呢?
通往外界的大门被扭曲,走廊的尽头连着另一个走廊,却始终没有看到公寓大门的影子。
再傻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在前面奔跑的两人体力被迅速消耗,荒耶跟在后面,脚步缓慢,两者之间的距离却在不断拉近。
在过于真实的真相面前,再过于冷静的人也会感到绝望。
近了,越来越近。
干也不发一言,只是抓住妹妹的手臂,闷头向前跑。
那压迫感紧紧攥着鲜花的心脏,作为魔术师,哪怕只是见习所感受到的,更为深刻的压迫。
她一咬牙。
做了某个决定。
但还等不及她甩开兄长的手。
荒耶心中的烦躁正在扩大,他不明白源头在哪,但一切的一切,让他失去了耐心。
脚在大地上一踏,空间扭曲,公寓作为他身体的延伸,本身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可以肆意控制公寓里的一切。
两人前进的方向变成了他,自投罗网。
干也的脸上仍然没有露出慌张,直到两人进入到了三重结界的范围内。
干也和鲜花的动作全部停住了,干也脸上终于露出苦笑。
“结束了。”
荒耶向着两人伸出手,那手掌落了下来。
“什!”荒耶动作停在那。
他的手从指尖开始发冷,最后虚弱感蔓延到全身。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开始一滴滴往下冒出冷汗。
“两仪,式?!”
荒耶所不明白的是,“怎么可能?”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
式昏迷后被荒耶丢进异空间,这里是荒耶为了对方所特制的囚笼。首与尾相连接,整个空间就像是莫比乌斯之环,没有出路。
但他显然不够了解式——确切的说,缺乏对两仪式这个个体,以及她所拥有的眼睛应有的重视。
所谓直死,毕竟是虹级,最顶级的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