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温润如玉的脸上,霎那间闪过了一抹厉色。
“接着又是那个文彦博跳出来提议,将改道的黄河河道堵住,然后用六塔河这条小河去分流,让冲向海河的黄河河道恢复原样。”萧盼盼竖起了大拇指,“文彦博你TM的真是个天才啊,大禹在你面前都不敢说自己会治水!”
“人家欧阳修苦口婆心的告诉你了,六塔河分不了黄河的水量,但你就是不听,就是要听文彦博那个脑萎缩的。黄河在你动它之前的确会出一些问题,但都能接受,结果你一动,就变成了真正的大灾难!”
各时空的文彦博被萧盼盼一句脑萎缩气得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整张脸都扭成了麻花。
萧盼盼的嘴炮输出还没有结束,“如果你真是冲着救灾去的,至少还只是证明了你蠢而已,但你不是!”
“当时的河北转运使周沆作为一线负责人已经告诉你了,工程才刚刚开始各种小型水灾就已经频繁出现,而且造成了大量的人员和财产损失,只要这个工程继续上马,巨型水灾是必然发生的。”
“周沆的这封奏疏和欧阳修的奏疏是可以对应的,这就是在明确的告诉所有人,你这个顶着个仁字光环的皇帝,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发生大水灾,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淹死数不清的老百姓!”
“而在工程竣工的当天晚上,六塔河就决堤了。结果导致整个河北五个最富裕的州府被淹,死者不计其数,当地直接变成人间地狱。人辽国人都理解不了,挖河淹自己是什么个脑瘫操作。”
听到这的赵匡胤已经忍不下去了,暴跳如雷地吼道:“这是什么样的子孙!这已经不是人了!这是千古罪人!传旨,赵光义一脉永世不得入继大统!敢有违者天下讨之!”
点将台下,无数河北籍的士兵纷纷起身,无声的对自己的皇帝行了个大礼。
看见这一幕后,赵匡胤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总算落了回来。
光幕里,萧盼盼也严肃无比的警告道,“赵祯,我现在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所处的历史阶段还没有动这条河,那你就给我安静的等着,我能用未来的工程知识手把手教你治河。”
“至于什么黄河天险,水长城,这玩意儿就没用!而且黄河改道了也没有什么大威胁,按照你们古代船只的动力水平,在人口、经济均为劣势的情况下,要组织大规模逆流而上的进攻几乎是天方夜谭!”
“你们这帮人怕个什么劲,难道天天花天酒地到,连最低程度的防御都不想组织了是吗?”
“而且恰恰相反的是,你们赵家后来被轻松灭掉,根子之一就在整个河北的糜烂。”
“如果你已经听了文彦博的,动了这条河,那这千古罪人的帽子你就戴定了!别以为以后的历史还有什么为尊者讳,不会了,没有了,皇帝都没了,谁会在意你们是不是什么九五之尊!”
“你们这些人做的所有的事,无论功过后人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