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有人要看到了……我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不敢再乱试药了……你让我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结果他的步子都没慢下来。
“谢砚之!”
兔子急了也咬人。
昀笙来不及深思,将头一低,对着谢砚之的肩头咬了下去。
“……嘶!”
谢砚之倒吸一口气,眸色愈深,臂膀上的肌肉微微鼓动,动作间将人微微放下,却是从扛变成了搂腰的抱,箍住了她的上半身,省得她又乱动。
昀笙不服气地瞪着他,似乎还以为自己真得让谢砚之吃痛了,试图威胁他。
再这样我就继续咬。
却不知道在他的眼中,她这模样多么天真。
……
咬的那一下子,其实并不疼,却痒得很。
另一种受不住。
谢砚之心下叹息,目光有些无奈:“以后不许这么咬人,小心我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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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不是君子,那你这咬人的算什么?换成别人,就要以为你是在故意招惹人了。”
“明明是你欺负人。”
“嗯,本侯就是在欺负你。“谢砚之坦然认了,“还有更过分的‘欺负’没做呢,你要是害怕就对了。”
“我真得不那样了。既然陛下让你带我到这里,心无旁骛地清国贼,那看来我爹的案子真相大白也快了。好不容易等到这天,我怎么敢再折腾自己呢?你别……别……”
谢砚之见她似乎真得怕了,眼圈都红了,才算满意,把人放开。
见她瑟瑟发抖,他眼神一软。
“好了,不碰你——”
就在这个时候,谢砚之余光一扫,忽而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等昀笙反应过来,便见他往一个方向大步跨过去,身影动作快如疾风。
随即就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揪出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不太合身的侍卫衣裳,被谢砚之拽得步履踉跄,十分狼狈,没梳好的头发也因为动作散落下来。
不是别人,正是被昀笙等人找了许久的襄宁公主。
“公主?”
昀笙诧异地望着她。
却见她低着头,小脸憋得通红,眼圈也红得像一只兔子,察觉到昀笙的目光,还剜过来一眼。
那一眼哀怨而愤懑,又很有一番委屈,看得昀笙莫名生出了罪恶感。
“公主,好玩吗?”谢砚之将她松开,语气冷冷。
襄宁公主差点没站稳,听着他这句讥讽,眼睛愈发湿润了。
“公主是打算做什么?害怕陛下误解了您的好母后,赶着回去说和,好让所有人继续陪着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侯爷!”昀笙见公主的模样,担心谢砚之的话有些过来,刺激地她做傻事,连忙打断。
又轻声道:“公主,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们说的,这样陡然失踪,大家都很担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不说我们万死难辞其咎,陛下知道了,怎么受得住呢?”
没想到,襄宁公主却冷笑一声:
“‘我们’?谁和谁‘我们’,你和谢砚之吗?可真是不害臊。离开皇兄才几天,就和别人‘我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