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就站在一旁,防止她又乱来。
“听说侯爷的刀法精妙绝伦,想必将这东西切成完全一样大小的两半,不在话下。”
“小心……千万避开那些红色的线条,那是它们的脉络……不错。”
谢砚之自然地听从了,挑了挑眉:“你如今使唤本侯,倒是使唤得得心应手。”
“哪里,是侯爷胸怀宽广,又乐善好施,愿意给我搭把手。”
说完,昀笙沉默了一瞬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谢砚之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害怕和警惕,仿佛习惯了他全方位的渗透和侵袭。
而此刻深入思考,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这变化,或者说,如此熟悉这种变化……
“侯爷,我想问您很久了。您是不是认识我爹?”昀笙轻声问道,“最开始在秦府的时候,您为什么要专门去找我,带我离开呢?”
原本,她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羁绊,所以故意忽略了。
可事到如今,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是啊,本侯认识崔大人,甚至可以说,很熟悉。”
“可是,我并没有从爹那里听说过这件事。”昀笙迟疑道,“以往提到您的时候,他也都是一副不认识您的口吻。”
“……”谢砚之沉默了片刻,笑道,“因为本侯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或者说,他不知道我的这一重身份。”
“那关于您和他的往事,可以告诉我吗?”
“……那其实不重要。”他顿了顿,“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眼下的问题。”
就在这时,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呼哨声。
接着,徐慎君便快步走了进来,肩膀上还站在一只鸟儿。
“侯爷,京城那边有信过来了!”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了去。
谢砚之接过信一看,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几日前,京城。
“他们已经出发了吗?”
兴庆宫里,温礼晏负手而立,望着水波荡漾的清池,轻声问道。
“是,陛下。”清州道,“侯爷他们走的是偏远的小路,打扮成了客商。至于萧家那边的眼线,现在都被侯府回雍州的主要队伍吸引了。”
“公主府怎样?”
“公主的侍女莺时,已经假扮作公主称病。”清州公公顿了顿,“延寿宫那边目前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动。”
“哦?为何?”
温礼晏讶然。
以太后的警觉性,即便没有发现襄宁离开了京城,起码应该知道不杏林的主人,季迟年不在宫里才对。
“前些日子,萧相的夫人去看望了太后,听说吵得很是难看。”清州公公道,“那天之后,太后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