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在前,孙禄堂和白景杉在后,三人沿着林中小道往山上走着。走到了半路的时候,孙禄堂突然对着白景杉说道。
“景杉,前面有人!”
白景杉立马往前窜了一步,把鬼头刀架在了三当家的肩膀上。
三当家还想着遇到暗哨的时候跑路,再回头找人收拾这两个人,没想到马上就到地方了,他们竟然发现了。三当家仍故作嚣张的道。
“什么意思?怕了?”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三当家,咱们继续走吧。”
孙禄堂笑着说道。
白景杉押着三当家,孙禄堂跟在旁边,没走一会从林边就跳出来两个人。见着三当家被押回来,赶紧问道。
“三当家,您这是怎么了?”
“点子扎手,你们赶紧去禀报两位哥哥。”三当家也不敢乱动,不过还是大声对两个暗哨喊道。
孙禄堂也没在乎他们的对话,依旧示意白景杉押着三当家往山上走。
行到半山腰,就见一座山寨矗立在三人面前,山寨门前早已有人等着他们了。白景杉押着三当家向着山寨门前走去,离着对方能有二十多步,孙禄堂拉住白景杉停了下来。白景杉也开始打量着山寨门前的一众人。
只见中间一个拎着木棒的壮汉,壮汉能有六尺多高,长的虎背熊腰,一张黝黑的马脸,铜铃大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三当家身后的白景杉和旁边的孙禄堂。
白景杉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木棒,也有点发憷。木棒两头都包着铁,上面都是一寸来长的铁钉。铁钉已经让血液侵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暗红的幽光。
壮汉右边的是一个身穿儒衫,手拿白纸扇的瘦子,一脸阴笑时不时还扇扇手中的扇子。瘦子长的不说尖嘴猴腮的吧,但是这身衣服配这个脸,总给白景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周围一众喽啰,能有30多号人,一字排开站在中间壮汉和阴笑瘦子的两边。这些喽啰手里除了几把大刀,剩下拿的都是长枪或者哨棒。白景杉见没有弓箭顿时放心不少。
只见瘦子一收折扇,往前走了一步。
“何方朋友,前来拜山啊!”
孙禄堂往前走了两步,不待对方反应,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奔着瘦子就是一掌拍了下去。瘦子直接被一掌拍飞出去,撞进了身后的寨门里。紧跟着一脚就踢在了壮汉的下体上。壮汉直接痛苦的倒地,手里的木棒也扔在地上。所有的喽啰都被眼前的情况吓住了。
白景杉比孙禄堂的反应就慢了半拍儿,当孙禄堂踢中壮汉的时候,白景杉的刀也割开了三当家的颈动脉。血呲呲的往外窜,三当家用手捂着伤口也止不住。白景杉一脚把三当家蹬到一边,拎着鬼头刀看着一众喽啰。
“跪下!”
白景杉大喝一声。
这时一众喽啰才反应过来,有人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有的心思活络的,直接开始往边上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孙禄堂一掌打飞。
“谁跑谁先死,再说一遍,跪下!”
孙禄堂回头盯着一众喽啰不善的说道。
刚才逃跑的喽啰被打飞的时候,身上咔嚓声不断。这些喽啰都看在眼里,再也没人敢乱动,纷纷抛了兵器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
孙禄堂高声喝道。
众喽啰也纷纷抬头看着孙禄堂和白景杉。
“你、你、你还有你。”孙禄堂看了一遍,点了4个看着年轻一些的喽啰,“拿他们的腰带,把他们的手都绑起来。”
被点到的四个喽啰赶紧站起来,开始把剩下的喽啰都绑了。忙活了一会,孙禄堂见都绑好了,让四个人到一边跪着。
“景杉,知道为什么把他们都绑起来么,而另外四个在一边跪着么?。”
“师父,他们不会都吃人了吧。”白景杉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还行,还没失去判断。”孙禄堂对着白景杉点了点头。“景杉,你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师父现在要让你练练胆。”
“师父,我知道怎么做了。”
白景杉瞬间就明白了孙禄堂的意思,也没待孙禄堂在说什么,直接拎着鬼头刀走到了最边上的喽啰身后。手起刀落,一颗脑袋滚了出去,无头的尸体直接向一边的喽啰倒去。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都是几位当家的吩咐的啊!我们也不敢不从啊!爷爷饶命啊!”
“爷爷饶命啊!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爷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
一众被绑在地的喽啰瞬间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白景杉根本没理他们,走到第二个人身后,高喝一声。
“吃人者,杀无赦!”
说罢手起刀落,第二个人头滚了出去。
白景杉每杀一个人之前,都会高声大喝。当把二十多个喽啰全都砍了脑袋,白景杉也是双目赤红,血贯瞳仁。
孙禄堂见白景杉用血红的双眼盯着剩下的四个喽啰,高声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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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杉!醒来!”
“啊……!啊……!啊……!啊……!啊……!”
白景杉扔了鬼头刀,仰天长啸。
长啸过后,白景杉呼呼的喘着粗气。
“师…父…,我…好…多…了…。”
“景杉,别怨师父拔苗助长,你太安逸了。这个世道要想活着,要想活的更好,就不能没有这股狠厉的劲。
外方内也方,必定四处碰壁;外圆内也圆,必定挨欺负。最好能做到外圆内方,有原则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