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今儿个请你来,是有件事和您商量!”
白景杉客气的说道。
“白三爷客气了!”詹瑜也客气的说道。“您找我能有什么事!”
“私事!喜事!”白景杉笑着和詹瑜说道。“不知道世子能不能玉成此事!”
“哦?白三爷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想让我做媒么?”詹瑜笑着说道。
“是我家老七相中了船板胡同一户人家的小姐,所以想请世子过来谈谈。”白景杉也笑着说道。
“白三爷有话不妨明说!”詹瑜一听船板胡同这个名字,而且白家还是找了自己,这其中的意味已经不明而喻了。白家已经知道自己姐姐和两个孩子的事。
而且当初王爷都能肯定二爷和白景杉都给大格格号出喜脉来,詹瑜自然也知道白家是知道大格格和两个孩子的。现在白景杉这么说,就差直说白景琦看上了大格格的女儿了。
“母猪的产后护理!”
白景杉直接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在白景怡耳朵里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听到詹瑜的耳朵里不咤于一声惊雷啊。
“你怎么知道的?”
詹瑜立马变脸看着白景杉问道。
“孩子是我劫的,信是我送的,房子的地契都是我留下的。我的如夫人当初就照顾过大格格和两个孩子。”白景杉跟詹瑜也不拐弯抹角。“当初要是用药,恐有一尸两命的风险。当初我和我爹只是不想出头,得罪王府,所以才没有把大格格的事如实禀报,等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府也没有大格格闹病或者其他的消息,我就知道孩子是肯定会生出来的,而且王爷未必会容的下两个孩子。”
“所以你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劫走了?”詹瑜冷峻的看着白景杉。
“不错,当初想着先养一段时间,再找机会告诉大格格。只是不想当天晚上我继续盯着王府的时候,就见你赶着马车带着一个人出来,而且莪还看到贵武拦路。”白景杉直接承认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但是看你出来,我就大体有了猜测。这才飞刀送书。”
“而且这么长时间,世子一定是给大格格送过银子。”白景杉看着詹瑜说道。“而且我猜您一直瞒着王爷。您现在也不敢肯定让王爷知道大格格和两个孩子之后,王爷会不会再痛下杀手处理了孩子。”
“不愧是打小就有神童之名的白家三爷啊!”詹瑜认真的看着白景杉说道。“连我心里怎么想你都猜出来了!”
“我就当世子是在夸我了!”白景杉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说实话,当初把孩子送回大格格身边,我就没再过问过那边的事,连着我的如夫人我都调到身边,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我也派到乡下去了。”
“我游历回来之后,我家老七总去教堂,我就安排人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我弟弟和人拜了把子。”白景杉耐心的跟詹瑜解释道。“当时我都没有深入调查,等到了二十一年我再回京城的时候,我才知道和我们家老七拜把子的人就是您外甥,而且我弟弟还喜欢上了您外甥女。”
“那时候他们还小,我也没有介入。这次我回来,我见我们家老七还是去见了您外甥女,我就问过我家老七,他愿意娶您外甥女。当然老七现在还不知道您外甥女的身份。”白景杉看着詹瑜认真的说道。“所以我才让我大哥约您出来谈谈,毕竟您是女方的娘家人。”
“这不是你算计好的?”詹瑜看着白景杉认真的问道。
“世子,老七能喜欢上黄春!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白景杉也认真的说道。
“世子,这事如果不是老三说,我也不知道。”白景怡看着詹瑜说道。
詹瑜听白景怡说完,不由多信了三分。白景怡和白家大老爷白颖园非常像,不仅仅是容貌,还有性格。詹瑜和白景怡接触过之后,也愿意像当年尊重白颖园那样尊重白景怡。
“这事我还不能回答你,我要问问我姐和孩子。”詹瑜想了想看着白家哥俩说道。
“有世子这句话就好,我自然是希望两家结秦晋之好的。”白景杉笑着看着詹瑜说道。“毕竟咱们两家那点事,什么原因咱们都知道。而且如果两个人真成了,我倒觉得以现时的状态,这种关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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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瑜也明白白景杉这话是什么意思,直接起身告辞离开。整个茶馆就他们一桌,在看到一楼都是一身军服的人,詹瑜满意的点了点头。起码这事白家没有暴露出去的意思,那自己这边就剩下问问大格格和孩子的意见了。
詹瑜是知道自己姐姐是个什么性格的,自己可不敢给她做主。
……
詹瑜那边没过两天就请白景怡过府给自己的夫人瞧病。等白景怡回府的时候,白景怡就告诉白景杉和二奶奶,大格格同意婚事了,但是要求一定要八抬大轿把姑娘抬进门。
白景杉直接把贵武的贝勒府房契交给了二奶奶当白景琦的聘礼,二奶奶看着贝勒府的房契瞪着眼睛看着白景杉。
“你早就算到这点了?”
“恰逢其会罢了。而且那个贝勒府,就应该属于黄立和大格格的。”白景杉笑着对着二奶奶说完,然后又跟白景怡说道。“大哥,要不你把这房契带给詹瑜,让她们娘仨搬进去。之后咱家从那边往出抬人?”
“我问问詹瑜的意思!”白景怡接过房契说道。
……
“姐,这白家这份房契,咱们收还是不收?”詹瑜看着大格格问道。
“收,为什么不收,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儿子的!”大格格看着詹瑜气愤的说道。
“你回去让人把贝勒府的牌子换成黄府!我同意白家的意思,就让春儿从贝勒府出门!”
……
在纷扰的京城,白家七爷要娶黄家大小姐的消息并没有引起什么人过多的注意,虽然不知道这黄家是哪来的。可看他家住进了原来的贝勒府,而且詹王府那边也安排人出力,那想来都是人家的家事,众人也就不再关注,毕竟京城最近的热闹可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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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已经进行了快2个月了,虽然白景杉对光绪发布的有些上谕不满,可是总的来说还都是好事,只不过是步子迈的太快。缓一缓还是可以的。
不过接下来光绪的上谕越来越离谱了。
上谕:取消科举;
上谕:取消寺院道观,寺院道观全部改为小学学堂;
上谕:裁撤冗员,改革官吏制度,将詹事府、大理寺、鸿胪寺、太常寺、东正司等官吏衙门裁撤;
上谕:取消旗人的优惠待遇,迁都上海。
上谕:取消湖北、广东、云南三省巡抚;
一时之间,刚刚参加完会试的举人开始举行游行;直隶地区各僧道尼陆续进京并也举行游行;被裁撤的各个衙门的官员不仅快把各自的衙门快拆完了,也跟着举行游行;旗人官员这次去西苑可不是觐见痛哭那么简单了,直接用万人恸哭形容也不为过。
光绪不得不取消前面的上谕,这才平息了已经有些要失控的事态。可是光绪广开言路的想法,还是引起了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