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水泥公司和工艺品公司都没出现问题,烟草公司那边的外国职业经理人竟然挪用资金炒股,朱怀忠立即出售了股票平账。
事后,外国职业经理人因为大赚一笔,夜晚庆祝之时喝高了,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掉进了黄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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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杉做为驻德、比两国公使,工作可以说是非常轻松,各项实业也都稳步发展。不过一通德国外交部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让白景杉的安逸生活成为了过往。
等白景杉来到德国外交部之后,才明白国内已经发生了巨变。
1911年10月12日,刚刚占领武汉三镇的革命军政府向驻于汉口的各国领事发出通告,宣告革命政府的成立,并表明新政权对各国的态度,即保护各国在中国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但不允许各国再站在清政府一边。
白景杉看着德国外交部副部长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了。身为清廷驻德公使的白景杉,是应该提出抗议,并且应该明确的向德方表示武汉革命军政府是非法的武装叛乱集团,德方应该不予承认。
但是清廷经过1910的股灾,已经被抽干了最后一点精血。而且国内已经烽烟四起了,只是之前很多“叛乱”都被镇压了,而现在的这个武汉革命军政府是唯一一个向各国列强发出明确照会的“反政府武装”。
不表态其实也是一种态度,看着沉默的白景杉,德国外交部次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白景杉也礼貌的告辞。在回到公使馆后,白景杉同样给驻法公使刘式训、驻英公使刘玉麟以及驻俄公使陆征祥发电。
可电报发出去之后,如泥牛入海。至此,白景杉也明白了大家的态度了。
“静观其变!”
……
武汉的鄂省革命军政府,被软禁在家的黎元洪意外的收到了一张纸条:兄之事,弟以知之。事胜则好,事败即入租界保全家小。慎行!
“贤弟啊,事情哪是那么简单的啊!”黎元洪不由心中哀叹。
黎元洪烧了纸条,晚上就寝的时候,直接和夫人说道。
“夫人,过些时日我找机会安排人把你们送到租界去。”
“老爷!”黎夫人刚叫了一声就被黎元洪打断。
“你带着几个孩子去比利时领事馆,你就说绍芳是伊莉莎公主的弟妹。”黎元洪看着黎夫人说道。“一定要记住这么说。”
黎夫人流着眼泪,点头说道。
“我记住了!”
……
10月16日,白景杉再次被德国外交部次长约见。这次德国方面表示,各国经过磋商,准备承认清政府与“中国国民军”互起战争,并表示“各国领事等自会严守中立”。
白景杉明白次长跟自己说这些,已经表明各国列强已经达成一致了,现在告诉自己,也不过是通知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州、宜昌等地纷纷纷纷加入到鄂省革命军政府。23日,长沙、九江、岳州等地也纷纷起义。
25日,西安也爆发了起义,而且到27日,整个陕西宣布脱离清廷的统治。29日,山西巡抚陆钟琦被起义军所杀,阎锡山被推举为山西都督。
随着摄政王载沣下罪己诏,并且被解除了“监国摄政王”的职务,在庆亲王的极力支持下,隆裕太后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袁世凯身上。
清廷最开始只是任命袁世凯为湖广总督,命他驰赴前线会办军务,即仅只作为已经先期出京南下的陆军部长荫昌的副手。而从荫昌领兵征讨鄂省军政府开始,袁世凯就指示北洋将领,消极对抗,为的就是获取更大的权利,一个湖广总督可不值得袁世凯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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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廷没有满足袁世凯的要求,袁世凯再次奏请清廷“因足疾未愈,请求暂缓赴任!”而随着前线战事的失败,清廷也逐渐开始加重筹码。袁世凯在感觉差不多时,终于“足疾虽未愈,但值此紧要关头,自应报销皇恩!”
从袁世凯从河南启程的那天开始,北洋军一概消极作战的态度,在绝对优势兵力之下,打的鄂军节节败退。
在袁世凯抵达孝感萧家港这天,北洋军彻底打下汉口,同时在京城的庆亲王也履行了当初请袁世凯出山的承诺,自庆亲王奕匡以下的内阁大臣均上奏辞职。
此时黎元洪登坛拜帅,任命匆匆赶来的同盟会元老黄兴为前敌总指挥,自己则坐镇后方。随着黄兴率领大部队阻挡北洋军的进攻,黎元洪也终于从革命党的监视中挣脱出来。黎元洪第一时间就把妻儿老小送进了武汉的租界,之后才开始组织后勤,支援前线。
黄兴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革命家,但是其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事指挥官。其在日本接受的军事教育夹杂了大量日本人的私货,只知道凭借血勇之气,完全没有战略和战术。
从黄兴开始反攻汉口之后,鄂省军政府所辖军队伤亡惨重,极大的消耗了鄂省的军事实力。在多次进攻无果之后,反被北洋军打了回来。11月27日,黄兴放弃指挥权,带着一部分人趁夜色离开了武汉,返回上沪。
在北洋主力和鄂省拉锯之时,湖南大部、云南、贵州、江西、广西、浙江相继脱离清政府的通知,宣布独立。
黄兴走后,袁世凯一面命令北洋军停止进攻,一面派人写信给黎元洪议和。而自己则启程返回京城,出任内阁总理。
……
白景杉一直关注着国内的局势,可白景杉也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一晃来到这个世界已经30多年了,貌似自己改变了一些什么,貌似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白景杉也没有纠结多久,驻俄公使陆征祥终于给白景杉发来了电报。而电报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希望白景杉能和其共同进退。并且言明其同样致电驻英、法、美等国公使,邀请大家共同进退。
在白景杉几次去电陆征祥,询问其具体目的是什么之后,陆征祥才回电白景杉,言明袁世凯已派人南下议和。袁世凯倾向立宪,若立宪不成,其也希望能得到多数人的帮助,共同劝清帝逊位。之后也希望大家支持其做为新共和国之总统。
白景杉考虑了一天之后,就回电同意,不过附加要求是,务使京中动乱,请大总统务必保证白家生命财产安全。
得到陆征祥的答复之后,白景杉就静待时局的变化。
12月23日,白景杉收到了陆征祥发来的逼迫宣统退位的电报稿,并约定12月25日一同致电袁世凯内阁。
“戏我是陪你唱完了,现在就要看看你这主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