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冷笑一声道:“火坤作咱们的儿子那是抬举他,他还不愿意?鸦青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姨娘而已,若是没生下火坤,转手就可以把她卖了。”
老大看着狰狞地媳妇,只好无奈地劝说:“你说了这许多,全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再怎么说,还是要问问老五的意思。”
眼见大伯母低头不语,老大一把甩开媳妇逃之夭夭。
不过大伯母并没有向五婶娘说出全部实情,而是隐去老大伯父话中的关键,添油加醋道:“老大说了,他当然愿意。不过还需你们家老五同意把萧火坤过继到我家。要不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大伯母这话进退自如。萧火坤过继一事办得成与办不成都与自家无关,关键都在五婶娘能否说动五叔父。若是机灵一些的人恐怕早就听出弦外之音知难而退。
可是如今的五婶天天做着当家主母的春秋大梦,哪里肯半途而废。于是她转身便去劝说五叔父。这一日傍晚,五叔与鸦青、火坤正在房檐下纳凉。
父子二人说说笑笑。鸦青姨娘在一旁微笑倾听,场面无比温馨。五叔父笑道:“火坤,你看落日熔金,漫天云霞色如茶花。如此美景当用那一句诗词来形容。”
火坤脱口而出:“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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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父开怀一笑道:“英风豪气,甚好。等你再长几岁可以随你大哥征战四方。”
鸦青姨娘连忙拽住五叔父的袖子,一脸焦虑之色。
五叔父抚了抚鸦青的手笑道:“无妨。为夫不是说了再等几年嘛。”然后又向火坤说道:“不过为父以为‘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更好一些。”
火坤嘻嘻笑道:“父亲我觉得‘落霞与孤鹜齐飞,长天共秋水一色’更大气一些。”
就在五叔父还要夸赞儿子时,就听门外有人阴阳怪气道:“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全家聚会就将妾落下了。”
听到门外说话,鸦青与火坤笑容顿失,连忙起身站到五叔父身后,然后向门口行礼。
就见五婶娘一步迈入院中。她看也不看鸦青与火坤直接坐到五叔父跟前,这才撇了一眼侍立一侧的火坤。
五婶娘向五叔父道:“如今咱们家火坤已经是五品镇抚了,夫君就不想着让他更上一层楼。”
五叔父并不知道五婶的意思,于是笑道:“再等几年,让干城带一带他,等立下军功,三品卫指挥使也是有可能的。”
五婶说道:“妾到有一个捷径。”
五叔父心中暗想,自己岳丈到死不过是一个中书舍人,能有什么门路?本来五叔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纠缠,但又不好扫了自家娘子的兴致,便说道:“到底是什么捷径?”
五婶迫不及待道:“我看大伯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