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一张沾着些许尘埃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简陋的灯泡。
她蠕动着身子,艰难坐起来——尽管身为非凡者,抵抗酒劲的能力很强,但也不是不会受到影响。
看向手边,上面简易的花纹,还有之前看到的天花板,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那个房子?
这是哪儿?
她猛然爬下床,而身上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劳累,这说明并没有被人捡尸。
而略沾上尘埃的天花板,还有简陋的灯泡,以及自身依然穿着靴子,可以判断,这个将自己带到这个房子里的人并没有恶意,或者自己可能还有其他的用处。
不管了,去看看。
脚尖触地的声响听起来直接惊动了房屋的主人。
“哒哒哒……”难听的拖鞋声响和有些沉闷的脚步声传来,薇尼奥雅整理好了衣服,拍了拍脚下的些许尘埃,直面那扇门。
门发出“吱呀”的难听声音,一张沧桑、肮脏的年轻英俊的男性脸庞出现在了眼前,而部分脸孔被长发遮住。
而现在的薇尼奥雅早已红了脸,如果用三个字形容她现在的心情,那一定是……
寄!
尬!
绷!
如果这里有舔狗镜存在,想必它会这么问:
你知道一个人因为喝酒太多,被朋友捡回来的尴尬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颓废吗?
你知道自以为掌控好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却当场社死的尴尬吗?
……
……
……
“额……不好意思……”
先道歉再说……薇尼奥雅长呼吸一口气,忍住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
“出去再聊。”
长发男人,名字很长的一名“工匠”,夏尔先生淡然道。
他显然看出了对方的尴尬,不愿意在客房聊这种话题。
二人走过布满灰尘的地板,从客房到客厅,越来越脏,直到到达客厅的时候,才有较为干净的椅子,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奇妙的机械物品,以及有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手稿。
薇尼奥雅直到对方坐下才收敛裙摆,坐在椅子上,愣是尬得良久,才能够成功憋出一句话。
“能够说一下,昨天……”
她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而夏尔先生也接过这个话题,在暗示下打断:“昨天么……大约2点我在写手稿的时候,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以及女人的呼喊。”
他洒脱笑道:“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非凡者的预谋袭击,毕竟灵性太强了,可惜我没有相关的记住灵性的能力,也没有相关的封印物。很抱歉,直到那些呼喊彻底地停止,才敢开门。”
薇尼奥雅在说的每一个字中,都会将脸变红,直到说完的时候,脸上仿佛要掉出点液体,简直比秋天的苹果,日落的夕阳还红。
她听到这些话,捂住脑袋使劲地思考: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
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形成:
因为明天有正事要干,所以不能喝太多的酒……当时的薇尼奥雅弹完吉他,就连忙收了起来,然后趴在桌子上直接睡觉。
又不知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而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表,将凌晨两点认为是下午两点,着急忙慌地向着这位夏尔先生的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