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被吓到了,”薇尼奥雅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转变话题,问起布尔根:“哪几位神使去了特里尔?这样我好提防点。”
“‘秘之圣者‘布提斯、‘C‘先生查尔斯.林尼和‘X‘先生路易斯.维恩,”布尔根掰起手指说道,“其中布提斯和路易斯都有空间穿梭的本事,不一定会长期待在特里尔,但显然也更危险。至于‘C‘先生……”
他目光变得凝重,与薇尼奥雅对视了一眼后,叹了口气道:“他是廷根列车引爆未遂案的主谋。没错,就是爱丽丝死掉那次。”
薇尼奥雅愣住了。“那不是因为‘隐修士‘的污染诅咒吗?”
她刚问出口,就想起巴洛斯.霍普金斯是一名半神,哪怕不怎么用心,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一个序列7引发的污染诅咒?留下的残余污染,仅仅几天就爆发了……
“我给你看一下他的照片,”布尔根显然有备而来,“怎么样,是不是有印象,我好像也感觉有点面熟。”
薇尼奥雅低头看向了那张可憎的脸。五十几岁的老者,须发皆白,颇有前世仙风道骨的感觉。“法官”的敏锐直觉告诉她,在上车时,他已经就坐,在自己的左边静静地翻书。
原来是你……薇尼奥雅低头沉默了良久,布尔根知道她心情不好,欲言又止。
“谢谢你。”
良久,薇尼奥雅抬起蓝色的眼眸,目光热忱地看向布尔根的眼睛,说了一声谢谢。
“拿着,”她在一个柜子里掏出了里面所有的钱,大约2万费尔金,递给了布尔根,“这是你应得的那份,以及给你售卖‘火山手枪‘的补偿,再加上告诉我仇敌的身份,大约该是这个数。”
“我给你的谢意本应远不止这些,可惜我也急着用钱,很抱歉。”
布尔根低头看向硬塞在手中的巨额钞票,郑重地点了点头,没再推辞,塞进了口袋。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大可以向我提出,我最近不算忙。”薇尼奥雅看着对方大方地收走了钱,松了口气,然后问道。
“嗯……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或许我可以以它们作为酬劳?”布尔根尴尬地掏了掏口袋中的钞票,薇尼奥雅摇头道:“先说什么事吧。”
“是这样,由于我有一个对银行家的刺杀计划,等计划开始之前,我希望能够借一下你的那张面具,这样就不会透露身份,给我们带来危险。”布尔根忐忑地道,看着薇尼奥雅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
“等等等等一下,刺杀?刺杀哪个银行家?”薇尼奥雅眼珠子不由得向上翻,她被搞得有些糊涂了。
“亨利.裴多菲,一个新晋的名流,在特里尔工业银行,和附近的小城商业银行有巨额持资,同时,自身则是序列6的非凡者,一名‘腐化男爵‘。”布尔根简短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敌人、以及自己以对方为敌的原因,“我之前缺钱,也缺配方和材料,这两者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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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是个坏东西,作为‘永恒烈阳‘的信徒,居然和‘风暴之主‘教会有关系匪浅的合作,甚至有渎神行为。”
“他可真是个‘渎神者‘啊……”薇尼奥雅听到这里,不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这个亨利.裴多菲出现的真是时候,他的死对自己、布尔根甚至特蕾丝都十分重要。
“随你借用,不过,借的时候来找我。你有什么帮手吗?”
“他有‘风暴之主‘教会的保镖驻扎宅邸,像之前杀死‘N‘先生那次突袭,恐怕是不太可能,”布尔根首先排除了上次那场冒险行动,“兴许,我们需要将他‘骗‘出来,在他处理事务的时候刺杀他。”
答非所问……“我并不打算亲自参与,最多在战斗外给予你一些帮助,所以你有应对序列6的办法吗?”
“啊,我会用这些钱去找‘包打听‘蒂凡尼先生,希望能够求到一名序列6出手。毕竟,我手上已经没有封印物了。”
薇尼奥雅摇了摇头,“这些钱不够的,我再送给你一个好东西吧。”
她掏出了“黎明骑士”和“灾祸教士”两个序列6特性,说道:“你可以卖掉它们,或者找工匠制作成新的神奇物品,反正有这两个的助力,你的计划会轻松很多,真正决定他们的归属后,再告诉我一声。”
“我……”看见薇尼奥雅不容拒绝的眼神,布尔根只得再度感激地收下了礼物,“谢谢,谢谢。”
薇尼奥雅莞尔一笑,又嘱咐一声:“等到你要借面具的时候,告诉我完整的计划,毕竟我这边也需要操作,让这起刺杀消失无形。”
“我知道了啦,无论成败,多谢你的帮助。”布尔根点点头,再次感谢。
“去准备吧,”薇尼奥雅看着太阳渐渐落山,“沙龙快要开始了。”
“那我先告辞了,不打扰你。”布尔根看见薇尼奥雅念着赫密斯语,解开了隔音结界,也顺势推开了房门。
“祝你一切顺利。”他最后说道。
薇尼奥雅没有去送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主要是她需要赶紧化妆换衣,不能用睡衣去招待重要的客人,即便客人最多只有三人。
是的,回复了薇尼奥雅邀请函的,只有海军少将达尔朗的妻子、众议院议员施密尔的妻子和煤炭实业家洛林先生的女儿、拉弗朗丝小姐。
她前世只是大学生,现在也是流亡者,马上自己就要第一次接触这种社交场合。
她很紧张,也感觉很刺激,这样的体验,这样优渥闲散的生活,可真是少见啊。
化完妆、换好准备好的莱曼娜同款黑色晚礼服,薇尼奥雅将勒紧脖子的黑色“医生”带子和用于联系莱曼娜的银色项链取下,换上了宽松的普通蓝宝石项链,望着镜子前那浑身上下带着贵气的大小姐,薇尼奥雅第一次感受到了恍惚和不适应。
自己不是这样的。不,现在自己应该是这样的。
她随后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算是暂时压下了自我认同问题,但还是会时常有些不自然。
她让其他仆人暂且回避,只留下男仆杰孙和管家特蕾丝,然后独自坐在了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水果、咖啡和名贵红茶,脸上挂起早就练习好的、虚假的笑容。
终于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