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都过去了。”牛天的声音中隐隐有着怒气，“他既然联系不到我们，那我们就应该以小冬的意见为主。就算是他禁止的事，但小冬要做，我们也得……”

“你就不怕……他突然恢复联系？”

牛天头疼地靠在一旁。他声音中充满苦闷，这是很少见的：“这种事是我们能预测的吗？……泰坦，我问你，这么多年我们为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听他的，其实是因为听小舞姐的。”

提到这个话题，泰坦的声音也低落下来。

“从他断联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了。”牛天站起身来，在正厅地反复踱步，“他断联后我们还要做什么？按照他的计划继续部署吗？还是做点我们自己的事？”

他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泰坦：“小冬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像我们当初一直陪在小舞姐身边一样……这种事你真的还想再见证一次吗？”

泰坦沉默下来，这对他而言很是少见。

“小冬上次寄回来那封信，很显然对原本的安排已经有意见了。这次回来，她的不满也很明显，问的问题也很尖锐。我心痛，因为小冬在我眼里并不是一个他托付下来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是一个值得呵护的可爱孩子。从她的这半灵魂在我们的培养下慢慢成长、健全起来开始……”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泰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话拐弯抹角的，要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让他留下来的那些要求和安排都见鬼去吧！你说说看，你去深处调查到了什么？”

“封印松动了。”牛天说，“小冬进入了蝶神封着的秘境，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秘密，但对她一定很重要。”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静观其变吧，不要贸然干涉小冬。”牛天说，“除非他再来联系，否则我们先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那要是他来联系了呢？”

“……为了小舞姐考虑。”

“明白了。”

……

隔天，王冬再度前往了昊天宗山上。出乎她意料地，这次牛天和泰坦对她的行为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还以为会遇到什么阻力——她都做好准备和大爹二爹吵一架了。

“我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道金色的封印，这一次蝶神的声音没有再来提醒她。

“看来你还知道守约。”它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恐惧我，就此逃跑，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吸我族人的血呢。”

“不会的。”王冬坚决地喊道，“你想想，我逃跑的理由呢？我自己的头痛就不管了吗？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

“而且？”

“我还带来了我另一个朋友的意思，我们共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