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右手搭在陈先肩膀上,诚恳道:“陈先,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最亲的人,能代表我的也只有你;为了你、为了我、也为大家,你必须成功。”
随着这句话出来,陈先感觉如山般的压力扑面而来;滴滴汗珠冒出额头,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
他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而最糟糕的是,湖阳没有比他更适合这个差事的了,连王猛都没他合适。
陈先挤出一丝笑容,应下这个任务。
“我会成功的,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事情定下,再无回转余地。陈先走出大门,吐出胸中浊气,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回身对陈林说道:“攻下阳城后,把海东青宰了吧。”
陈林答应了。
当天下午,陈先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领着十人直奔震州。
从羽州到震州有两条路选择,一是走陆路,二是水陆;陈先考虑到小汜能记住他走过的路,选择走陆路,也许后面能用到也说不定。
一行人风餐露宿,晓行夜宿,眨眼间过了十天。
这天中午,陈先终于见到赵义所在城池---临海城。
进了城,陈先没有直接去见赵义,而是选了一处客栈歇息,一是为了休息,调整精神,二是确定沿路探听的消息是否有误。
他对赵义不了解,一路来都向旁人打听,人们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好的、有说他残暴的、有说他是个仁人君子,也有说他是个奸诈小人的。
对此,陈先只当听故事了,现在到了赵义所在城池,在这里探听想来不会错了。
吃饭时间,陈先叫来店小二,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边,问道:“小二哥,你跟我说说赵丞相这个人如何。”
店小二脸色骤变,想转身走,但目光盯死在银子上挪不动;伸手想拿银子,可又不敢,似乎很忌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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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客人听陈先打听赵义,纷纷结账离开。
陈先心中已有七八分计较,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小二哥,我是个商人,有趟买卖要跟赵丞相做,因此才跟你打听;你尽管将你知道的说与我听,桌上银子就是报酬。”
终究是给的太多,店小二伸手将银子揣怀里,说道:“客官,不是小人多嘴,这趟生意就别做了,损失写钱财不要紧,要是把命搭进去,那就亏大发了,您说是不是?”
陈先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唉!”
店小二叹口气,说道:“当初他打下州郡时,城中百姓个个欢欣雀跃,夹道欢迎大军入城;但他进城两个时辰不到,手下士卒大肆劫掠百姓;城里人能逃的逃了,逃不了的,如我们这些,只得任命,祈求日后会好些。”
“好在老天有眼,这日子还能过,不至于饿死。”
陈先说道:“哦,这么说来,他就是个强盗。”
店小二眼睛瞪大左右张望,见没人听见,长舒口气,说道:“客官,可别这么说,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