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需要什么支持?”王翦问道。
姬望发了狠,“还请上将军调兵在这三日里轮番袭扰赵军,三日后,末将必破东垣!”
“好。”王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让这三十万秦军开始配合姬望。
接下来王翦与姬望二人把臂同游,谈论兵法,直到营门前。
“姬将军回去好好休息吧,老夫期待你三日后的表现。”
“恭送上将军。”
送走了王翦,姬望召来尉迟墨。
“尉迟将军,这三月来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尉迟墨道:“都是是将军严整军法,末将怎敢居功。”
“诶,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要推脱。”
“是。”
“传令下去,今日过后停止训练,让士卒们好好休整三天。”
“是。”
夜色已深,赵军大营中,李牧正借着篝火擦拭保养镇岳剑。
这些天李牧忙的脚不沾地,已经许久没有擦拭宝剑了,现在镇岳剑的剑身上残留着许多的血渍。
看来,李牧亲自上前线拼杀的次数不少啊。
也是,面对三倍于己方的秦军,李牧能做到相持,不知付出了多少,要知道对面的王翦可是和李牧同为战国四大名将,不是庸才。
不过李牧的亲兵看不下去了,“君候,您要不还是回大帐歇息吧,军中的物资省着点,足够撑到下次都城送给养过来了。”
上次罗网的刺杀虽然失败了,但李牧的这些亲兵可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李牧身边。
“闭嘴,再敢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一时间,这位亲兵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进退两难。
好在附近的同僚拉了他一把,“君候,这小子几天没睡好觉,刚刚在说梦话呢。”
李牧闻言,看了看四周的亲兵,发现不少人已经累的昏昏欲睡了。
这些都是我赵国的大好男儿啊,罢了,罢了。
李牧知道,他要是不休息,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去休息的。
李牧摆摆手,示意这次揭过,就要回去休息。
不过,这时城外又传来秦军攻城的动静,战鼓轰隆,喊杀声成片。
李牧耳朵一动,听了片刻,然后道:“不必管他,秦军这次依旧是佯攻,一段时辰过后自会退去。”
果不其然,待李牧在自己的大帐中摸黑睡下去后不久,秦军就退了。
但是不久后,换了支秦军,又来佯攻东垣城了,声势浩大。
李牧不被其扰,依然睡的很稳,但赵军的普通士卒可没李牧这么大的心脏,很多士卒彻夜未眠。
清晨,正在洗漱的李牧召来大帐外的亲兵,问道:“昨夜,秦军一共来了几次?”
“回君候,一共四次。”
将手中的毛巾一扔,李牧看向秦军大营的方向,山雨欲来啊。
前两月秦军的夜间骚扰少的不过一次,多的两次,这次一下来了四次,看来秦军就要有大动作了。
李牧马上做出安排,让驻扎在东垣城后的各支赵军和城内的赵军开始轮换。
但是没用,接下来的三天,秦军仗着自己的兵多,开始日夜不息,全方位的袭扰赵军大营,就是在东垣城后的赵军也不得不受到影响。
三天后,所有的赵军已经疲惫不堪,再也没有一支完好的生力军了。
不过此刻的李牧心态依然稳,因为照此下去,就算把赵军都累瘫了,秦军上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东垣城在手,秦军还是打不崩赵军。
三天一过,姬望带着他休整好的精锐士卒出手了。
将台上,为姬望压阵的王翦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
姬望开始下令了,“尉迟墨,你带骑军去劫赵军粮道。”
尉迟墨也不问,马上应下,“是。”
姬望道:“这次很危险,你可能要面对前后夹击,甚至是赵边骑的亲自突击。”
“为将者,当马革裹尸还!”
姬望却不忍这么好的将军死在这儿,对身边的姬大、姬二道:“你们两保护好尉迟将军。”
姬大、姬二迟疑了,他们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好主上,如今大战将起···
“这···”
“放心吧,大伯还在附近呢。”
“是。”
手下五千骑兵出营,姬望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也不知这一战后还能剩下多少人。
但,慈不掌兵!
东垣城头,一连三天天刚亮秦军就来攻城,今日等了许久也不见秦军来。
如此反常,到是让赵军上下惴惴不安,连刚值完夜,眼睛都睁不开的赵军士卒都没法入睡。
直到传令兵来报,秦军骑兵劫粮,赵军上上下下才松了一口气,唯有一直端坐的李牧,却觉得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亲兵见李牧一直不发话,试探性的问道:“君候?”
李牧一边死死的盯着秦军大营,一边道:“按原计划行动吧。”
“是。”
但没多久,传令兵再次来报,他们埋伏的骑兵被秦军冲散了,如今运粮部队正依托运粮车就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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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火急,还请上将军速速发兵救援,否则粮草危已。
城头上的赵军诸将闻言,脸色大变,军中存粮本就不多,一旦这批粮草被烧,可等不到下一批粮草到达了。
李牧则是不慌不忙的问道:“秦军有多少人?”
“大约五千人。”
看来士卒已经到极限了啊,一万赵骑被五千秦兵冲散。
李牧转头对诸将道:“诸位,秦军要出杀招了,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
“这次一定要守住,守住了这次,秦军应该就会彻底放弃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