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雁春君的狗腿子越来越近,雪女不免悲从中来,此时的场景和当日HD城中的舞坊何其相像。
赵嘉也是如此逼迫于雪女的,周围同样围满了昔日追捧的看客,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对雪女伸出援手的,哪怕是声援的都没有。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雪女拿出姬望给的令牌,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雪女留恋的抚摸过令牌,而后决绝的将令牌射向雁春君,同时提气收劲,一旦事有不成,那便鱼死网破吧!
听着破空声直奔雁春君而去,雁春君的那些个狗腿子们大惊失色,抽剑出鞘,剑尖直指雪女。
“反了,反了,小小的一个白雪阁居然敢刺杀王族,这是要造反吗?”
一直随身保护雁春君的罗网杀字一等刺客绝影,眼见有暗器破空而来,一对短刀出鞘,直接击落了雪女射向雁春君的令牌。
其实雁春君本人倒是不怎么紧张的,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乐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他这个燕王的亲弟弟。
“大人。”绝影击落雪女的暗器后才发现这是一道令牌,而且刀刃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大,显然这白雪阁的阁主是没打算用这个攻击雁春君的。
所以绝影检查一遍,确认令牌上无毒,无机关后,就将这令牌递给了雁春君。
“哦?”雁春君眼见是道令牌,也很感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白雪阁的阁主能搬出什么人来压他。
在这燕国境内,随便你去搬救兵,他雁春君都不怕,燕国的王是他兄长,太子是他侄子;大将军惧我,丞相怕我;郡县长官跪我,军中诸将怖我;朝堂上衮衮诸公曾与我为仆从,宗室王公贵族曾与我当后生;不论三司九卿,各处官署,都与我情深面熟,随你那里去搬救兵!
不过,雁春君接过令牌一看,“这是···”
接着雁春君翻来覆去的确认了好几遍,这的确是秦国的将军印,而且姬望这两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阵斩李牧的那位秦将吗!
那可是李牧啊,军阵之神都被这人堂堂正正的斩将夺旗了,那这人用兵会用多恐怖?
想到前些时日朝野间那些离谱的传言,雁春君不免冷汗涔涔。
而且这秦将如今好像就在燕国的家门口,中山地屯兵。
五万虎狼之师一旦打过来,就燕国这十万兵,挡得住吗?
雁春君越想越忌惮,不免开口道:“敢问阁主和这位将军···”
雪女见姬望的名头有用,不免喜上眉头,但一听雁春君的疑问,不免有些害躁,只能语焉不详的道:“皆如雁春君所想。”
“那此行倒是燕某孟浪,打搅阁主的雅兴了。”雁春君听完后,拿捏不准,开始和颜悦色起来。
“雁春君请自便。”雪女依旧是不卑不亢的道。
雁春君让绝影把令牌还给雪女后,道:“那容燕某先行告退了,改日,燕某定当亲自上门向阁主赔罪。”
雁春君眼见那几个狗腿子还傻愣愣的用剑指着白雪阁阁主,不免发火道:“你们几个废物还不退下。”
狗腿子自然要有狗腿子的样子,眼见主人发火了,这群狗腿子连忙收剑,然后奴颜婢膝的回到雁春君的轿辇旁。
雁春君服软退走了,雪女虽然能理解周围的看客们碍于种种原因见死不救,但理解归理解,该没好脸色还是没好脸色。
雪女一挥衣袖,也一言不发的从舞台上离开了。
眼见主角都离场了,这群看客们方才如梦方醒。
这群清贵的看客们议论纷纷,“刚刚我没看错吧,雁春君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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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对了,我听雁春君的话,好像是因为一位将军的缘故。”
“哪位将军能有这么大的权势?”
“雁春君和这白雪阁阁主都没提及名讳,不知道。”
“反正肯定不是我们燕国的将军。”
“能让雁春君忌惮的,当今之世只有秦国和楚国的将军了,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秦国的将军,你们说呢?”
“但秦国的将军也不少,太难确认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够得上吗?我只知道这白雪阁背后有靠山了,而且肯定是我们这些人惹不起的人物。”
此话一出,一部分看客纷纷敬畏的看着雪女离去的背影。
但还有一部分看客不同,此番两方受气,心胸狭隘的人自然是要发牢骚的。
而欺软怕硬是人们的天性,这白雪阁阁主的靠山天高皇帝远的,不一定能对他们如何。
“我还当这白雪阁阁主是个洁身自好,性情高雅的人物,没想到啊,没想到。”
“可惜了这一曲白雪,竟然落到了这种人的手里,真是明珠暗投啊。”
“我就说一个烟柳之地,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做出如此传世名曲。”
“多半是从哪儿买的吧,说不定就是那位将军强抢后送给这金丝雀的。”
“这事还没完呢,这白雪阁阁主能不能渡过这一关还两说呢。”
“何出此言?”
“你们没听到嘛?雁春君问这白雪阁阁主和这道令牌主人的关系时,这白雪阁阁主语焉不详。”
“你是说,这白雪阁阁主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
“也是,这一个小小的乐师怎么可能攀附上那种大人物,如果攀附上了,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到这燕国都城来。”
“我看多半是年老色衰了,被被弃之如敝履了吧。”
“等着吧,等雁春君打探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联后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