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子指的是金兀术。斡离不乃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次子,金军称呼为二太子,而金兀术是完颜阿骨打的四子,故称呼为四太子。
撒剌荅眼中鲜少瞧得上人,挑刺道:“金兀术虽然勇猛,但甚为重视宋猪。听说他为了拉拢宋猪,不惜将自己长女金婉儿许给一汉蛮子。那小子与金婉儿未婚未娶,金兀术竟默许他二人成双出对,真是羞煞我大金的体面。”
银术可与撒剌荅一样,内心对宋人充满了鄙夷,听撒剌荅提了此事,亦感到羞耻,不齿道:“哼!若是我银术可的女儿也是如此,我定一头撞死在汴州城下。”
撒剌荅异口同声道:“我亦是!”
一番咒骂之后,二人才卸下满头恼火,心满意足地转身进了营帐,谋划反攻大事。
却说汴河北岸斡离不营中的金军使石炮攻了一阵,攻势逐渐变缓。
石炮的威力完全依赖炮丸。炮丸多是用巨石锤磨制作而成,而汴京一带是平原,缺乏大石,炮丸产量有限。
金军这一轮炮击几乎消耗了存储的大部分炮丸,攻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巨石换大石、大石换小石,眼看着无石可用。
炮丸即将告罄,石炮指挥只能向统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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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报的金军统领正是东路军前锋都统金兀术。
战场上箭矢如飞,十分凌乱,侍卫将金兀术团团护在中间。
金兀术听报后,毫不为意,哈哈一笑,指了指城墙。
金兵随着他的手势看向汴州城,只见城上城楼、女墙多有缺损,城墙上羽箭如刺猬的箭毛一般,密密麻麻,看得人心头麻酥酥的,有些墙体被巨石击中,包砖脱落,露出里面的墙坯,墙上宋军旗帜东倒西歪。宋军守兵只敢躲在垛墙后,瞅准时机放箭,方才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金兀术看得洋洋得意,索性从侍卫群中走了出来,挥一挥手,道:“停了炮击,攻城吧。”
身边负责攻城的大将正要领命,金兀术却把目光放在一名年轻的小将脸上,意味深长道:“都善,由你督抚宋朝百姓在前开道。”
金人攻城历来有驱赶当地百姓充当肉盾的传统,屡试不爽。
守城的士兵见开道的是本族百姓,不忍心射击,往往可以令金军从容地攻到城下,架起云梯,攀上城墙。
金兀术此时故技重施,周围将领无不将目光聚集在都善身上。
乌林答泰宇脸上更浮现出讥讽之色。
在乌林答泰宇看来,此都善原本是汉人,但是毫无骨气,且觊觎金兀术长女金婉儿的女色,卑躬屈节投靠大金。金兀术此举,明显是为了让都善自绝于其本族百姓。
乌林答泰宇素来看不起这个连祖宗姓氏也可抛弃的忘恩负义之徒,当下如看猴一般,紧盯着都善不放。
金婉儿女扮男装,也在将领群中,一听便知爹爹有意针对都善,有心出言维护。
孰料,都善先开了口:“都统,学生我既投靠大金,早已摒弃宋金两国隔如鸿沟的陈腐之见。宋国是我出生的母国,而大金却是我效力的父国,想必将来学生亦老死在金国。如今宋国百姓在我眼中,与外家人无异,都统勿用过虑。”
都善对金兀术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是敢于当面说出来,出乎金兀术意料,不免更加刮目相看。
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