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顾不上招呼种彦岑、姚信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奔那领头的溃兵。
快到他跟前时,赵榛双手一抻,出其不意之间揪住他的衣领,单腿膝盖一曲,直接顶在那领头的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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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好似风驰电掣。
领头的连影儿还没看清楚,已经正中胯下的要害。
“哟!”领头的毫无防备,猛然遭受重击,眼球几乎突出眼眶,青筋爆出,痛苦地哼了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种彦岑与姚信仲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看见那领头的溃兵已然瘫倒在地,竟被赵榛一招制服。
他俩实在未料到赵榛出手迅捷无比,如雷霆出击,如果不是久习武术之人,定然没有这样的身手,不过此时火已经烧到了眉毛,没有时间深思。
赵榛既然动手了,他俩也不客气,抽出腰中的宝刀直接向周围的溃兵砍了过去。
三人暴起发难,打得溃兵猝不及防,转眼间便躺下几名溃兵。
溃兵终究是行伍出身,刀头也舔过血。待恍惚之后,缓过神来,纷纷抽出短刀长剑,冲着三人哇哇乱叫,然后不顾一切地反击过来。
宋兵畏金如虎。但在面对自己人时丝毫看不出畏惧,逞强好勇,压根不将自己阵营三个小兵放在眼中。眼见好事被这三人搅黄,溃兵们无不咬牙切齿,乱刀横飞,恨不得立刻将赵榛三人砍在刀下,斩成一摊肉泥。
赵榛也抽出腰刀。
他进击的招式有些怪异,与种彦岑、姚信仲常习的军中刀法完全不一样。他的刀法十分简练,从不拖泥带水,但犀利无比,每一刀总以最佳的姿势、最匪夷所思的角度或扎或砍在溃兵的要害处。片刻功夫,又放倒了几名溃兵。
种彦岑与姚信仲刀法一贯精良,连砍带劈,亦击伤击退几波溃兵。
但屋内的溃兵数量实在多,一时之间难以杀尽。搏击当中,屋外又不断涌进来溃兵。这些人与先前的溃兵是一伙的,被屋中溃兵一招呼,立刻加入战斗。
三人眼前好似有杀不尽的敌人,却是越杀越多。
不一会,赵榛三人均感到体力不支,呼呼喘起粗气,施展手脚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慢慢被挤到店内角落中。
三人背靠着墙壁,有些手忙脚乱,几乎在拼死搏斗。
“当心!”
一杆长枪突然侧面冲着姚信仲刺过来,赵榛看在眼中急忙出声示警,姚信仲正忙于格挡前方来敌,顾及不了,眼见长枪就要刺中姚信仲腰间,赵榛顾不上其他,回身一刀劈下去,将长枪抵在地上,才解了姚信仲之危。
“邦!”
赵榛脑中忽然传来一阵巨响,眼眶好像冒出了火花,接着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心中情知不好,但为时已晚。
原来赵榛转身之际,身后一名溃兵见他露出后背,挥盾砸了下去,正中赵榛的后脑。
“叭!”
赵榛身子晃也未晃动一下,便直挺挺倒了下去,立时昏迷不醒。
赵芙金蜷缩在灶台旁,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店内,忽然看见赵榛被人偷袭成功昏死在地,不知怎地,她的一颗心好像被揪掉一样,痛地难以言表,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不要!”然后猛地站了起来,不顾一切要冲出去。
但她身边围满溃兵,根本无法冲过去。
溃兵好像猫儿逗弄老鼠一般,将赵芙金紧紧地挡在身前。赵芙金往左,他们便往左,赵芙金往右,他们便往右,个个嬉皮笑脸,满眼淫秽,始终不让她通过,好像一记牛皮膏药,贴着便揭不下去,肆意调戏。
赵榛已被制服,去掉一个拦路虎,溃兵更加肆无忌惮,一边围殴种彦岑、姚信仲,一边回首戏弄,见赵芙金哭得梨花带雨,溃兵们好像心头被耗子挠的一样痒极了,放浪地大呼小叫起来。
“仙人儿,等哥哥结果了两位英雄再找你耍啊!”
“可不要冷落了哥哥!哥哥只想要舒坦哟……”
一时间,满屋污秽之词,不堪入耳。
溃兵行迹狂浪,浑身涌起邪恶力量,手上刀枪更加一刻舍不得停,更加疯狂地挥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