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强大的斩击虽然说夷平了整间院落。却未曾使得一张小小的竹床沾染到分毫灰尘。

石雁见此，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感兴趣的笑容。

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吗？

如果说像是原有的时间线那般的话，那么自己和对方打起来简直是没有意思。

似乎是斩击所造成的爆炸不够大一般。对方此刻反倒是懒懒散散的自竹床上坐了起来。

瞧着石雁的方向，微微一笑，开口问道：“敢问贵姓？”

“石雁！”

“是武当派的石雁吗？”

“正是！”

“哦？”

宫九闻言一挑眉头便冲着远处公孙大娘的方向，露出了动人的笑容，“大娘。你做的不错！”

“不敢、不敢。”

公孙大娘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面色平淡的说道：“这位便是武当的掌门石雁了。还请九公子慢慢的享用。”

“享用什么？”

“石雁的性命？”

“为什么要享用？”

只见九公子出人意料的，用一种极为疑惑的语气，目光也颇为好奇的瞧着公孙大娘的方向开口询问了起来。

“明明他是你的对手不是我得啊？”

便是这一瞬间，公孙大娘的表情稍稍一变。紧接着便又重新微笑了起来：“那么您看呢？有得时候说话的不止止是您啊？”

石雁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宫九，缓缓的说道：“拔出你的剑！”

这个人实在太复杂，太奇怪。

他有时看来很笨，常常会迷路，甚至连左右方向都分不清，你若问他一百个人中若是死了十七个还剩几个？他说不定会真的去找一百个人来，杀掉十七个，再将剩下来的人数一遍，才能回答得了。

可是无论多难练的武功，他全都一学就会，无论警卫多森严的地方，他都可以来去自如，你心里想的事，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已知道，假如你要他去杀一个人，不管那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也不管有多少人在保护，他都绝不会失手！

现如今自己面对着此人，怎么也不会就此离去了。

早打晚打都是打。趁着自己如今杀气高涨，正好与对方做过一场了！

——

黑夜之中，逐渐弥漫起了阵阵的白雾！

霍天青、木道人以及古松居士三人依旧是坐在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喝着茶。

此时，木道人十分慵懒的躺在躺椅之上，一只手握着酒杯，目光则是十分出神的眺望着面前的满月。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在内心里想着为什么石雁还没有死。

亦或者说是在思考，到底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二人的剑术谁强谁弱。

毕竟这俩人死后，理论上来讲，在剑术一途已经不存在可以击败他的人了。

要知道，他可是也有‘剑术第三’的称号的！

“大概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吧？”

霍天青幽幽的说道：“他们两人自城中奔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或许是好得吧……”

稍稍沉吟了一下，古松居士不由的开口说道：“毕竟是一半对一半。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