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武斗不如文斗(1 / 2)

第216章 武斗不如文斗

道者看起来四十许上下,一双新月眉、一对小眼睛,一张大嘴咧着,一脸的笑容爽朗又不羁,一副大马金刀的豪迈样子,大踏步登上山来。

虽然来人表现得豪爽又和善,山顶的气氛仍为之一肃,除吕瓢外,一大两小有战斗力的三个人都露出戒备之色。

龚庆悄声对身边的三个小伙伴说:

“是天师的八弟子荣山。”

吕良看向吕瓢,一脸的怨念:

“我就说咱们这趟应该悄悄地进山,打枪的不要,三哥你太高调了,哪有跑到人家的地盘上蹦迪炸山的?”

吕瓢毫无羞愧之色,侃侃而谈道:

“有点牌面的剑客都知道讲究‘宝剑出窍必见血’。

我这么一个有着高级精神追求的人,必然也要‘如花一出嗨翻全场’,你知道调教如花吹拉弹唱有多麻烦么!

我费了老大力气弄出来的如花三十六乐坊,好不容易放出来一回,终于有了用舞之地,要是不嗨起来那说得过去嘛!”

夏禾啐道:“我看你就是个贱客!”

几句话下来,那位老天师的八弟子已经越来越近。

人的名,树的影,吕良心里打着鼓,眼神飘飘忽忽地嘀嘀咕咕:

“咱们3V1干得过这大叔不?”

夏禾长发一撩,上前一步,当仁不让地说:

“伱和龚庆带着吕瓢跑路,我留下来拦住他。”

江湖儿女,敢作敢当。

夏禾还是很够意思的,这趟龙虎山之行大伙是为自己而来,真要出了事当然也是自己留下来顶缸。

龚庆也紧跟着踏前一步,对吕良说道:

“你和你三哥下山吧,我也留下来,夏禾的能力面对这位的金光咒,恐怕起不到多大作用。

虽然我和人打架不太行,但鬼门针专破护身炁罩,一会儿夏禾主攻我辅助。”

吕良热血沸腾地说:“你们都留下那我还走个屁啊,我的明魂术也不是好惹的!”

夏禾:“你这么个小不点和人打过几次架?留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

吕良大拇哥一指自己鼻尖,满是骄傲地说:

“靠!你们恐怕是不知道吕家村有多牲口吧!在村里的时候我天天都要打!”

吕瓢随大流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留下了。”

吕良:“三哥,够意思!”

吕瓢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只是靠我自己也下不了山啊。”

龚庆无语:“你不是有神机人偶吗?让那玩意带你下去呗。”

吕瓢两手一摊,扫了眼下空荡荡的山顶,有气无力的说:

“我要是愿意暴露如花,就不会把音乐关了。”

荣山已经走到近前,猎猎山风吹得宽大道袍飘逸飞扬,这位强大异人一派高手风范的抱拳说道:

“各位,晚上好!不知几位在我龙虎山……”

刚刚还风度满满一脸写意的荣山突然惊愕失色,原来是他看到了画布上正播放的直播。

师父、师叔、师弟、还有张楚岚、徐翔、冯宝宝赫然在上!

虽然难以置信,可荣山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监控。

难道师父的卧房被人偷偷装针孔摄像头了?

不对啊,这镜头是运动的,根本不是固定机位!

这种闻所未闻高明监控手段,竟然能瞒过师父的感知!

堂堂天师被人监视,这传出去还了得?

不提这伙人在龙虎山的鬼祟行为,光是这件事本身就是在侮辱天师府声誉!

荣山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

龚庆拉了拉吕瓢衣角,责怪道:

“你既然发现这家伙上山,有收神机的功夫为什么不把监控关了?”

有时候是真不懂这货在想什么,放着犯罪铁证的视频画面不去处理,去关什么所谓的音乐,被人家苦主抓贼抓脏,直接实锤拿下了!

吕瓢不可思议的反问:

“我看得正起劲儿呢,你让我把它关了?这可是直播呀,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我收如花是为了防止陷入麻烦,我关视频我图个啥啊?

不就是来了个牛鼻子么,咱们又不是聚众看毛片儿,你担心个锤子?”

荣山大怒:

“喂!你们嘀咕什么呢!我说你们呢,尔等妖人竟有合目的!”

吕瓢同样没好气地回道:

“哎呦喂,上来就扣帽子,难道这就是天师府的处世之道吗……”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目光移向龚庆和小良子,嘟嘟囔囔地叨叨:“倒也不算被冤枉,这儿还真有俩全性二哔……”

可这关我吕瓢什么事,反正自己不是妖人,于是一股浩然气凝聚胸膛,就直接喷了回去:

“你眼瞎吗?当然是来山上烧烤的,我们好好的吃着烧烤听着歌,你个牛鼻子忽然蹦出来吓人一跳!扫兴!”

荣山整个人愣住了,间谍细作干活儿的时候应该是非常注意隐秘吧…有这么实施监控的吗?

然后把小眼睛瞪得老大四下打量,看到了小桌子、小马扎、饮料食物烧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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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跑到山顶吹着小风、吃着烧烤、放着音乐确实很符合常理、而且还很有雅兴。

可是……这个当电影放的监控设备也未免太违和了吧?

荣山气不忿儿地怒道:“你们鬼鬼祟祟……”

吕瓢抱起双臂呵呵冷笑:

“看来你不仅眼瞎,脑袋也抽了风,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光明正大的野餐烧烤,劲爆嗨曲传出十里地去。

倒是你贼眉鼠眼摸着黑儿悄悄地爬上来,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究竟是谁鬼鬼祟祟!”

荣山开始迷糊……

对呀!自己就是因为好奇循着音乐找过来的,这座峰陡峭又无山路,光顾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十几秒前荣山还以为圈里的友善同道在这里轰趴,他想上来凑个热闹,别的不提那曲儿可真是太顶太劲了,让他的音乐细菌从体内觉醒,整得他都想学唢呐了!

可是…可是……

荣山指着有师父他老人家的监控大屏幕,十分懵逼、百思不得其解地、磕磕巴巴地问: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个解释!”

吕瓢仿佛正在面对一个智障,满溢而出的讥刺好似暴雨梨花针,滔滔不绝的道:

“我原以为你身为正一高道,来到山巅,面对我等驴友,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原来你不仅眼瞎、脑袋抽风、还如此不要脸,刚见一面竟然就打听别人的手段?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荣山被喷得脑袋都大了一圈,眼前这一幕幕实在离奇荒诞、匪夷所思,让他完全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

最想不通的就是对方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理直气壮?

“哎不是,别的都先放下……”荣山再度伸出粗壮的手指,轻轻颤抖的指着监控画面:

“你们在用手段监视我师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