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答道:
“不必。”
龚庆情绪激动地再问:
【随时随地?】
如梦答道:
“可以。”
龚庆兴激动地说道:
【不择手段?】
如梦答道:
“一言为定!”
此话一出,隔着电话都能听见那边龚庆欢天喜地的又跳又叫。
等他兴奋了一阵后,如梦说道:
“那个姓毕的老头儿在你旁边吗?”
【呃…你竟然知道我师父?】
……
龚庆惊愕地挂断电话,没想到师父这么低调的一个人,都被那家伙知道,还特意和自己打听。
自家师父的事一闪而过就被龚庆抛到脑后,又开始兴高采烈地连蹦带跳起来: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上头过!”
一旁像个全面西化士绅乡贤的山羊胡老者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伸出拐棍捅了捅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吕良:
“刚才南极那位可是提到我了?”
“对呀!”龚庆歪头傻傻地一笑,配上他那矮小的身量与纯真娃娃脸,显得是如此的人畜无害。
毕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关注我这么平凡的异人?”
龚庆瞪着大眼睛想了想:
“会不会是俺们宗主觉得是您老蹿腾我搞他的?”
毕渊露出蒙受不白之大冤的表情:
“这跟我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哇!老头子只不过是来见一见多日未见甚是想念的徒弟……宗主都跟你打听我什么了?”
龚庆大咧咧地回答:
“他问我您在哪。”
毕渊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了?”
龚庆拍着胸脯回道:
“哪能呀!我和我们宗主打电话的时候您不就在旁边看着呢么!”
毕渊稍稍松了一口气: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有出卖你师父我。”
龚庆诚恳地说:
“我倒是没想着维护师父你老人家,只不过咱连在一块儿,要是把你说出去,我不也跟着衰了么!”
毕渊听了一愣,下一秒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祸害!”
“这不都是师父您教的好嘛,您这领路人当得可真是这个!”龚庆冲着授业恩师比出个顶呱呱的大拇指:
“徒弟我明里暗里受您多少指点呀,龚庆能有今天的出息全赖师父您的栽培!”
龚庆一把拽住毕渊的拐棍儿,和他拔起了河:
“哎?师父!您别走哇!”
毕渊因为和徒弟角力憋得一张老脸通红:
“逆徒,赶紧给我松手!作死别连累我!”
“莪们家宗主要找的可是您老,我都不嫌弃您,您还嫌弃我?”龚庆满脸无辜地反问,接着又语重心长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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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诶,这次可不比以前,您这到处搅和热闹的老乐子人还想苟下去?白日做梦呢!
要逮您的可是南极的九穹,仙灵界王者归来开创新时代的人类王子,您就算跑您能跑哪去?
还是留下来陪徒弟耍吧!”
……
在这整个全性陷入创派千年来,最狼狈、耻辱,乃至绝望的时刻,某位全性站了出来广发英雄帖,号召全体全性团结起来,为自由与尊严而战!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全性们!”
龚庆个子不大,气势可不小,在台上握着拳头奋力高呼,发表的演说极富感染力,煽动效果极强,让人恨不得拿为大义赴死……
如果台下不是一群自私自利、没脸没皮、长年潜伏在人类道德洼地裸泳的全性妖人。
“我倒是挺愿意做宗主他老人家奴隶的,只要他不随便揍我。”
某全性说出了在场众人心中所想:给那位绝世大佬做狗,多光荣啊!
比如在台上大放厥词这位,要不是跟对了牛哔老大哪能有今天?
也不知是龚庆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这处全性大规模聚会的场所,正是第一次认识吕瓢时光顾的津门酒吧。
“反了反了,这是刁奴噬主吗?”
一位穿着白衬衫,黑黝黝脸上带着病态与张狂的中年人,缓步走进挤满了全性的酒吧,怪笑地看着中央舞台上意气风发的矮子。
“三尸,说讲得那么难听嘛,什么刁不刁、奴不奴的,没听咱们宗主说过在他眼中众生一概平等,根本不屑那套封建糟粕的玩意儿。”
在场的全性们小声议论起来:
“三尸也从欧洲回来了!”
“别说涂君房,就连丁嶋安都回来了。”
“听说姓丁的光头因为皮痒,追着宗主回来找抽的!”
……
涂君房挑衅地说道:
“这话你应该去跟欧洲那些黑巫师说。”
龚庆还是那副脾气超好的阳光笑脸,不以为意地说:
“难道要我去和那些冲着泥塑木雕又跪又拜的人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和皇帝】?
我滴三尸好哥哥呀,快省省吧!由着他们自嗨去!”
涂君房双手叉腰打量着龚庆,甚是惊奇地问:
“我也算是这间酒吧的老顾客,你站那地方什么时候不唱歌改演讲了?”
龚庆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大大方方地说道:
“耍嘴皮子是当领导的必修课嘛!无根生不也是靠着这一手能把死人给说活的嘴活儿,才成为咱们的上代掌门。
可惜那位实在是个精细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