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再出现一个新的声音,怀疑地说:
“应该是嘲笑我们愚蠢地不自量力吧!”
“我靠!”龚庆绷不住了。
比起无事生非、兴妖作怪、损人不利己的老全性,仙灵界时代的新全性都是奉行绝对利己主义的自私自利之辈。
现在圈里人都流传一句话:全性妖人有三屑:一曰贪,二曰萎,三曰同门道友死不完。
全性行事,讲究的就是一个“争先恐后”,有好处就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抢,有危险就争先恐后地往后缩。
统战这群狗哔玩意儿实在太踏马费劲了!
青筋暴跳地怒吼道:
“我是来论道的,不是来抬杠的!简单来说就一句话!宗主的铁拳制裁挨也得挨,不挨也得挨!要挨咱们就一起挨吼不吼哇!”
龚庆有着一副绝佳的好脾气,可奈何这群同门人间不值得,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恶声恶气还会听那么两三分……
真勾八贱呐!
“吼啊吼啊!”一半人猛点头。
“不吼不吼!”一半人猛摇头。
龚庆冲着摇头的那一半人死求白赖地问:
“你们有什么困难给老子提一提!”
那些摇头的人七嘴八舌地说:
“我们已经得到了宗主的呵护,是个清白而光荣的南极大区下辖的真全性!”
挨过揍的真全性们一脸骄傲地解释,还不忘鄙夷地给那些假全性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场的有人见过如梦,凡是见到如梦尊容的必被赏上一顿永生永世不忘怀的暴揍。
也有尚未见过如梦,没体会到人间至痛至苦的,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他们反倒羡慕那些已经扑过街的全性同门。
这些漏网之鱼就如同上法场前的死刑犯,时时刻刻都在经受到恐惧的折磨。
被打屎不仅没有任何羞耻心,反而好像光宗耀祖似的。
反正妖人们觉得被宗主盖过戳的就是宗主的人,得到了驶向新时代的船票。
面对这伙油盐不进的精致利己主义,龚庆脑筋转得飞快想着措辞解决眼前的全性分裂,几秒后还真给他琢磨出来。
哈哈一笑地打断屎过同门的抗议:
“挨过揍是你们的优势啊!
咱们的邻居印度有一种通过苦行来修行的苦行僧,以此来向神灵来证明自己的虔诚,吸引神灵的注意。
你们想啊,如果再度向宗主发起无谓冲锋,岂不是能够向他老人家证明你们的韧性与意志?
如果入了宗主的法眼,你们就发了!想想吕良、想想夏禾、想想四张狂,都是你们的人生榜样!”
屎过的全性纷纷露出意动之色。
无他,那样的未来太过诱人了,见利忘命的妖人根本把持不住!
吕良趁热打铁地说道:
“还没有幸碰上宗主的同门也不用急,可以先到宗主跟前露个面儿,然后再来一起共谋大事……”
……
酒吧里一片杯盘狼藉。
尽兴的妖人们开开心心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地垃圾还有纵情狂欢后喝高了的呕吐物。
曲终人散。而人去楼未空。
诺大的空间中,三个人影凑在一块儿孤零零坐在吧台前。
一老,一中,一少。
“毕姥爷,晚辈敬你一杯!”
涂君房很有江湖气概,尊敬有加地端起酒来。
毕渊慈眉善目地说道:
“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手段低微的无能老朽。”
“您老说的哪里话,手段高算什么?”涂君房呵呵一笑,手指点了点脑袋:
“玩脑子的才可怕,小丁跟我提过一嘴,您是他的启蒙老师。”
小主,
涂君房拎起酒瓶子给老人家满上:
“我一直奇怪小丁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加入全性,见了您老总算是琢磨过味儿来。
相比您爱徒这么作死,小丁投入全性妖人怀抱这点小事儿又算得到了什么?”
像尸魔这样在道上混出名堂,而且几十年还没被打死的,哪个不是千年的王八,尤其是在全性里面折腾,啥样的奇葩怪类都见过。
有了怀疑后和毕姥爷几句话聊下来,心里面也就有谱了。
龚庆拽了拽涂君房,轻叹一声,无奈地劝道:
“哎…看破不说破,我这个亲徒弟都一直装葱卖蒜,就把我师父当成一个尸居余气的老菜头。”
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龚庆是懂维护师父的,看似反向实则正向的孝顺方式。
涂君房哭笑不得,又端起酒杯和龚庆撞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用宗主的南极九穹之位作饵,没想到是开宗主好感度的空头支票,这可真有点惊到我了。”
龚庆笑嘻嘻地说:
“那些人贪是贪,见到好处就走不动道儿,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能伸手,什么时候这手不能伸,特别有自知之明,现实得很!
九穹尊位就一个,他们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档次,才不会相信那宏大的天命会落在自己头上。”
涂君房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龚庆了,这小子又聪明、又理智,还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魄力,是个成大事的人物!
哪像吕良还有四张狂,纯走狗屎运的选手。
“这么说你的目标是夺取九穹那个位子喽,你有信心?”
龚庆摆了摆手说道:
“有个屁的信心呐!反正莪会尽可能提升自己的胜算。”
涂君房哑然失笑:
“为了这点儿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果断放弃当站在风口上飞天的猪?值得吗?”
龚庆难掩兴奋地说道:
“你不了解宗主的为人,就算我闹这一出,其实对我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个知晓更多隐秘的知情者,从没有质疑过如梦的真实性。
想到那位绝世强者的真身,那堪称一体两面的差异,究竟谁是谁的影子呢?
这也未免太有趣了!
对那家伙来说,就算九穹的天命,真的也是可有可无的吗?
就让我龚庆亲身去试上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