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岩回到房间时,才发现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凳子上,头枕着桌子上面睡着了。
李岩见此情景 ,只好将手中的事物放下,蹑手蹑脚接近小家伙,想将人抱到床上,好让人睡得舒服一些。
那动作要多轻柔就有多轻柔,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惊吓到怀里易碎的宝贝。
李岩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前。看向的床上的小人儿,虽然近在眼前,但心远在天边,就忍不住发愁。
毕竟小家伙,自打嫁进来开始,就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那点做的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板子就上身了,也许只有自己不在时,他才敢睡的这么安稳吧。
李岩如今看着小家伙安稳的睡颜,除了觉的格外的亏欠,还有久违的安稳,而这种安稳的,踏实的感觉。
在上辈子里,是自己在牢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时,是格外怀念的。
这种的踏实之感太久没有了,让自己都久到是想不起来了。
记得上一辈子,不愿意被父皇一纸婚书,所约束的自己,赌气远走边城,常常是非必要便不回皇城,这也是成为自己被李岸,偷家偷的这么顺利的关键因素之一。
那时自己一是想要守护大雍的安稳,二呢也是想躲一份清净,结果自己守护得了一国的安宁,却给不了属于小家伙想要的幸福。
那时候的小家伙,真的很乖很乖的。他他有时还会傻乎乎的给自己写信。只不过说一些啰里吧嗦的小事情而已。
自己于百无聊赖之时,偶尔也会回他只言片语,想到只不过是短短几篇书信,到死小家伙都带在身上,只是被鲜血模糊了字迹,也清明了,自己那被模糊许久的心。
小家伙知道自己这个夫君回皇城,也不会第一个去看他,从来也不会乱发脾气,每次都早早去城门口,挤在人群里迎接自己,每一次都是笑脸相迎。
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不可一世又很混蛋,觉得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和人挤在一起有失王府的颜面,更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该说的话。
其实想想也蛮心酸的。明明别说是王妃了,就是平民之家的妻子,断然也不会穿成那个样子。
何况他只是在林家不受宠,出身也不低,毕竟是林家的长公子。明明是公府之家,嫁给皇家之子。才怎会又生活的如此落魄呢?
那个时候自己犯贱的,一心全扑到云水谣身上,根本没有瞬间过他背后的处境。甚至为了讨好云水谣,不惜苛待小家伙不说。
更不许林家接济他,否则就是与王府为敌。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傻逼,而且是超级大傻逼。那时候他自己把王府的大权,全交给了云水谣,小家伙能从那个恶毒女人的魔爪活下来,估计都是受了大罪的。
可是自己却愚不自知的听了,云水谣的挑拨离间,说林卿语故意穿成那样破破烂烂,是故意给自己丢脸,好显示着自己的可怜,万一传到父皇耳朵里,又会是一顿训斥。
现在想想,估计八成父皇也是不管的,毕竟儿子都不在意的人。婆家人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只不过是让人看顾些,别失了性命而已,为了皇家的面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