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生气了，真的只是不小心弄的？”

李岩看着面前小心翼翼询问自己小家伙，虽然生气他的隐瞒，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但是也不想逼他。

“暗夜，你来说。”

“没有保护王妃，是属下的错，王爷也不必问，无论什么惩罚，属下都愿意承受。”

暗夜说完到是一脸的大无畏，做错事情的是自己，以王爷的性格不追究就有其他的人，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自己也不敢有别的想法。

李岩看着上一世，为救自己而万箭穿心的暗夜，心里有遗憾也有愧疚。

李岩知道他有心上人，暗夜本来都和自己说定了，等南夷一战过后，他回到京城成亲，到现在还依稀记得他脸上闪烁着的那种幸福。

最后的最后，醉酒得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他还拉着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他的小爱人很好很好之类的话。

李岩到现在心里有时都在想，若不是自己的愚蠢，怎么会让那么多爱自己的人都丧命？

卿语，父皇母后，福伯，暗夜，那么多人永远是自己还不完的情，偿还不了的人命。

李岩想到这里就恨从心里生，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云府上，把云家大小的头，都给他揪下来。

明明是自己战前判断失误，错失战机。导致楼下的残疾，结果承担后果的却是暗夜。

暗夜失落消沉的那段时间里，更是到了云水摇的嘴里就成了他贪生怕死，躲在王府里不肯出。成天的言语讽刺他。

后来暗夜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满怀期待的成亲，而是亲手狠心斩断了自己的情缘。过后暗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李岩只当他是大丈夫，不会小情小爱所牵绊，也没有放到心上，直到有一天。暗夜拎了一坛子酒，在自己面前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喃喃道。

“我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真的没有摸过，我也不想欺骗她的感情，可是我这种残破不堪的人，怎么给她下半生幸福呢？”

“可她真的就一点良心都没有，连一点点时间都不给我吗？我刚和她退了亲，她就后面就要和别人成亲，他真的好没良心的，王爷。”

“我那么疼她，我真的那么疼她，她真的没有良心。”

“我知道我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一天命都没了，我把我所有的，能给的都给了她，就是怕哪一天我不在了，她人没落下，钱也没有得上。孤孤零零在世上吃苦。”

“我知道自己不能像别的爱人陪伴她，我也心有愧疚，所以我把所有的真心都交付于他，可结果就换了个这么个结果吗？”

“退亲是我提的，这没有错。她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也没有错。可是她也不能这么快，怎么着也得给我个一年半载的，让我缓一缓，她是半个月前和我退的成亲，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李岩当时自己并不能理解暗夜心中的痛。只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就痛哭流涕，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最后烦躁的回了暗夜几句既然你不想让他走，何必把他留下来呢？

暗夜听后并没有反应，只是愣了一下。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她呢？可我留下来有什么用？我自己都是一个残破不全的残疾人了。拿什么给她下半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