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叶璧安直接出手。
根本不给里面和外面的人思考时间。
但特别神奇的一件事便是。
大门打开了。
但打开的不多。
仅仅是一人可过的缝隙。
那人穿着深绿长袍,上下打量了面前三名年轻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皱眉行礼。
“三位是购买花种的客人吧,今日是我族族会,三位若有需要,可是明日再来。”
谢珩轻轻蹙了蹙眉,这短暂的时间,他已经闻到了血液干涸后的浅淡腥臭。
干的是种花贩花的行当。
该是一路花香才正常。
初九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干,那祠堂里摆着什么,莫不是尸体吧...这生老病死照理说也正常,但若不及时下葬。
只会让尸体腐臭发烂。
叶璧安笑了笑。
“我们不买花种。”
初九看到来人的表情肉眼可见难看了起来。
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半步,她很脆弱,不抗揍。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家这祠堂,怎么一股子臭味。”
初九看不到叶璧安的表情,但想来是十分欠打的。
因为她能看到来人身体一颤,看向叶璧安的眼神也变得诡异危险起来。
他的眼神。
特别像在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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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三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当场给捉了,需要多少时间。
初九忍不住看了一眼谢珩。
他的眼里此时有没有,叫做忌惮的玩意儿?那玩意儿一旦出现,她绝对第一个拔腿跑,她好歹比较熟悉地势,应该能先跑掉。
好家伙,看到了,面沉如水,面无表情。
初九打颤的腿稍微稳了稳,但依然做着逃跑准备。
“你们到底是谁!来我宁家祠堂做什么!”
那人继续威胁。
“我宁家向来团结,也不主动惹事,三位若是此时退去,我们也不会计较,若是继续挑事,莫怪我们不客气。”
叶璧安的语气听上去几乎还是含笑的。
“小爷我今天就要进去了,我看看,这祠堂不该是放先人牌匾供奉之处吗?怎么还摆上尸体了?再说,家族中死人不该报丧吗?”
“敲锣打鼓没听到倒是算了,这停柩吊唁,得穿丧服吧?”
叶璧安往门缝里一瞅,依稀能看到的人影,五颜六色,这是吊唁还是在过节?
那人听到叶璧安语气桀骜,冷笑一声说道。
“我宁家下葬有宁家的规矩,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走不走!”
叶璧安正想昂首来一句响亮的不走!
就看到身后的谢珩缓缓走上来。
语气依然不咸不淡。
“你家有你家的规矩,位于广华县,地处大颐王朝,该不该守本朝律法。”
“上报官府,仵作验身,销毁户籍。”
“莫非你宁家死了人,从来都是自己便处理了?”
还不等这人反应。
谢珩已经走到人面前,他身形修长,此刻居高临下看着一直堵着门缝的男人,质问的语气,让人惊觉此人非普通走商。
那开门的人眼神一慌,复又认真回答。
“我宁家自然会按照礼节下葬,官府走访,我们紫薇村从来都是配合,何谈自己处理。”
“再说,都知道广华县钟仵作已经死了,广华县现在哪里还有仵作来验身?”
“他人家事,外人莫管。”
他说着,就往后退步,准备关门。
谁知谢珩朗声开口。
“广华县仵作在此。”
“既有人死亡,就该仵作验身,确定死亡原因,上报官府。”
“此举,才是大颐的规矩。”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里面人群聚集的声音也一点听不到了。
初九往前走了两步。
声音不大,但同样清朗。
“代理仵作钟初九,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