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旁边的谢珩淡淡问道。
“这诗,标注的,佚名。”
“既然收纳在诗会合集之中,想必,是参与诗会中人,所作之诗吧。”
陈歆韫一愣,随即笑道。
“谢兄,这诗会人山人海,能人也很多,梓赋虽然自诩记忆力很好,但也并非人人都记得。”
谢珩轻描淡写。
“梓赋,你说不识得此人。”
“写此诗之人,不就是抄录此书之人吗。”
见谢珩说得淡然,却笃定。
陈歆韫向来温和的脸上终究还是出现了几分愕然,他不由反问。
“谢兄何以见得。”
这诗集抄录者并未标明身份名字,他也看过,而且抄录的诗句,字体也都是相同的,如何能看出,写这八句诗的人,与那抄书的人,是同一人?
谢珩将书翻过来,对着陈歆韫。
“这书里,有好些处抄录之人的心得理解,其用词断句,与这佚名写诗之人,一模一样。”
“诗风文体都可以仿。”
“但是用词习惯,断句,意境,这些都不是好仿的不是吗?”
“梓赋,既然是在你书铺中抄书之人,你当是认识,怎么,这般有才华的男子,你不愿介绍与为兄认识?”
陈万卷似乎是忙完了。
他揉着肩膀走到几人身边。
见谢珩提到抄录书籍之人,手中又拿着刚买的诗会合集,听谢珩的话语又尽是赞美,不由笑着主动说道。
“这是小岁抄的,他年纪虽不大,但很有才能。”
“你瞧这手楷书写得苍劲,而且他这首诗在诗会那日也曾...”
陈歆韫语气沉了下去。
“兄长!”
陈万卷一愣,自家弟弟向来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在家中也从不红脸,如今怎么?
他说错话了?
谢珩却轻轻抬眸,平静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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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岁?”
陈歆韫抿唇。
“谢兄,兄长记错了,我书铺向来广纳各处愿意来此抄录养家之人,这一来二去,人很多,也并非人人都能记住名字。”
谢珩静静盯着陈歆韫。
语气不变。
“刚刚梓赋说,写诗之人,即便你记性好,你也不记得。”
“如今又说,抄书之人过多,也并非人人记得。”
“梓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你要知晓,此人与万宝被杀案,或有牵扯,你如今的行为,你应当知晓是何行为。”
听到谢珩这么说。
陈歆韫眼中闪过几分无力感,男人说到这个份上,他好像在说什么,都无用了。
他早就知晓。
这个来自陈郡谢家,让杨庆余都不敢有任何小动作,让杨县令恭敬对待的男子。
并非常人。
自己撒的那些谎,仔细想来,漏洞百出。
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他千思万想,都没想到,男子只是读了那日诗会出的合集,便一眼,就锁定了他想知道的....
陈万卷听得迷糊,但听到万宝被杀案,不由着急看着陈歆韫。
“梓赋,这是何意。”
“你与那万宝向来也没什么交集,怎么还牵扯上他了。”
陈歆韫颓然抱头。
“兄长,别说了...别说了...”
见到眼前的场景。
初九总算知晓,先前与陈歆韫相识时,总觉得他有些心事,好像不该是那样的表现...
那样矛盾的原因。
总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