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掌柜的。”
回春堂掌柜石竹一愣,总觉得眼前这位大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有见过,毕竟药堂人来来往往,觉得眼熟也正常。
陆林忙介绍道。
“这位,是刑部员外郎,谢大人。”
石竹忙要行跪拜礼,谢珩阻止了。
“不必拘礼,我知道,一些基本的问题,可能陆参军已经问过了。”
石掌柜忙点头,揣着手恭敬站在一边。
“是,实不相瞒大人,草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陆参军了...”
谢珩点头。
“你记得些什么,再说一遍与我。”
那石掌柜虽然有些不懂,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那画像中人,叫史冬,算是我们药铺的常客吧,他常感胸闷,痛,来的时候,我看着他总是感觉虚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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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史冬,也不知作何营生,但每次来药堂,我给他算钱时,我总觉得,他看起来很是疲惫...”
陆林点头,这些话,他已经问过一遍了。
但这药堂掌柜的,也只是知道个名字,具体住哪,以何为生,他也不清楚。
本来他也是想询问林大夫的,但林大夫的病人很多,他便想着,先回禀看看谢珩安排是什么。
如今看来,这个决定倒是没错,毕竟,连谢大人都没阻止林大夫继续为病人诊治...
陆林这才发现,二人说话之余,身边坐着的小仵作,不知何时拿出纸笔,甚至还往桌上摆了个很是精致的小砚台,又不知往里倒了些啥,黑漆漆的。
然后就开始提笔记录了...
好....陆林脑子里挣扎了半天,最后才想到个形容,好是专业....
这样证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记录在册...这明颐司,就连街边问询,也是必须要记录的?他办案这么多年,此次,算是学到了。
谢珩垂眸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而是看着石掌柜,继续问。
“掌柜的,这人名字,你是如何知晓?”
石柱没有犹豫就解释道。
“大人,是这样的,林大夫开的单子上会标注名字,毕竟有时候怕抓药混淆了...
这名字,有的是真,有的是化名,大人,您想,这有的人病情隐晦,或是不想让人知晓真名...”
“不过这史冬来了数次,都是以此名抓药,草民便觉着,这史冬,应该就是其真名吧。”
陆林恍然,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光是思考,这药铺也不知晓受害者更多讯息这些问题去了...
初九奋笔疾书。
谢珩又问。
“这史冬每次来抓药的花费,可有记录?”
谢珩并不问掌柜是否记得住,像回春堂这样的大药铺,除去每日看诊的,还有每日来此抓药的,人数很多...
石掌柜忙答。
“有的有的,大人,我这便去拿。”
陆林疑惑,抓药的花费....怎么又是他没思考的问题?!
见掌柜的回柜台取。
陆林不由开口问。
“大人,这抓药的花费,是不是能看出史冬的家境?所以大人才问此问题。”
谢珩见初九埋着头,但已经停笔了。
开口喊道。
“初九,你来回答陆参军的问题。”
毕竟,陆参军开口叫初九,都是这位仵作,那位仵作。
既是明颐司的人,就该被人大大方方记住名。
初九被点,但已经完全习惯甚至并不抗拒了,毕竟谢珩时常如此,今日叶璧安也不在。
但不得不说,这行为,让她在听到二者对话时,便会下意识转动思考..她沉吟一小会便答道。
“陆参军,这药铺人来人往,有普通百姓,也有达官贵人,这生病也讲,简单药材就能医治的,以及昂贵药材才能医治的...”
“药铺肯定是不清楚每一位病人的家境,但花费必然能看出其一二,所以陆参军说得很是有道理。”
“不仅可以看出家境,也能以此为线索,再去判断史冬的营生手段,进而锁定其在神都的生活活动范围。”
“何况,这四名死者,不知是因为时限问题,还是其他,都无类似家人上报的情况,所以如果能够以此缩小衙役们的问询范围,更能帮助我们找到更多信息...”
陆林忍不住嘴巴微张...或许他自己也没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