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阮景盛比他更损。
不对,阮公子一向如此,他该习惯的。
谢珩淡淡瞄了一眼阮景盛,并不说话,只是说了句。
“嗯,放回客栈吧。”
墨春默默抬头,就连背后的初九都看出来了,那眼神中写满了万语千言。
一副,大人,您要不回家住住呢的模样....
初九回客栈拿上昨夜整理的部分记录,她准备再去殓房中多呆会,而且殓房距离尸体发生的善堂也近,包括离客栈也不远。
她没有麻烦叶璧安,也没有跟谢珩说太多。
虽然入明颐司,谢珩是她的上司,但她也还没有觉得,要做到事事与谢珩商量汇报的程度。
谢珩有他的办案手段。
初九觉得,她也有自己的方式。
虽为上下从属,但也是协同合作,相互配合。
初九走在路上,垂着头,偶尔抬起头来看眼路,突然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钟初九,这是你曾经想过的人生吗?
这份笑容,并不是开心,也不是疑惑。
对于她而言,只是感叹。
阿娘说,人这一辈子,不是为父母活,不是为伴侣活,不是为儿女活。
而是为自己活。
只不过大家都很在意世俗亲情,所以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为自己活。
初九抿唇。
阿娘,为自己活,却不等于自私。
那究竟,应该要怎样活着呢....
正当初九难得正经在路上思考人生的时候,一声呼唤打破了她的思绪。
小主,
“哎,这位仵作,你来了。”
那日对初九态度迥然不同的小厮很远就跟初九打招呼,瞧着那模样,好像已经在殓房门口站很久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初九知晓这个道理。
于是也毫不吝啬,笑了笑。
小厮小跑着过来,之前有些夸张的谄媚收敛了很多,但还是显得很热情。
“先前一直没问名字,一直叫这位仵作也不太好吧,我帮你拿,这么多东西,快给我吧。”
他主动将初九手里的包裹分了过去。
笑着说道。
初九笑了笑。
“叫我初九便好,不必这般客气,这位小哥。”
被初九称做小哥的人却一瞬间愣了愣,随即,他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是不安垂下头。
“呵呵,初九仵作,你还是第一个叫我小哥的人,大部分来这的。”
“都不问名字...瞧我,说远了。”
“初九仵作,你昨天留给我的方子,我去简单弄了弄,没想到味道果然好了许多。”
“我感觉我脑子都清醒多了....”
“对了,初九仵作,两位仵作已经来了一会了,所以我一直站门口等你,怕给你错过了...”
听到动静。
苏刘两名仵作也从殓房里走出来,二人看着初九,反而让初九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仵作,刘仵作。”
“你们一直在等我吗?”
“不好意思,初九不知晓,现在才过来,实在是太无礼了。”
初九放下手中的柳木匣,将背上的小包裹也取下来,赶紧给两名仵作抱拳。
却见苏舟和刘乘相视一笑。
摇摇头。
“初九仵作,不必如此,我们二人也是听说了,这两县都发现了受害者的线索...这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