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清澈见底,流水潺潺,与悠扬的琴声相呼应。
青葱的树林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草地上开着各种颜色的鲜花,彩蝶飞舞其间,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溪边,英俊的青年正演奏着钢琴,黑白琴键敲击,音色轻柔而优美,美丽的翠绿色少女正轻轻趴在青年腿上,就好像特大号的猫咪般,裸露出羊脂玉般的背部,她的长发湿润,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翡翠般耀眼。
古老的求爱乐章中,朔月眼睛微眯,可当感受到腹部被塔喵的脸蛋磨蹭后,思索的神色就变得哭笑不得。
虽说偷得浮生半日闲,但其实远不至于折腾这么久,从中午做到黄昏什么的,也太刺激了些。
可谁让塔喵霸王硬上弓呢?
朔月可不是喜欢在下面的人,在体力稍微恢复后,就反手将塔喵压在身下,开始反击,而阿塔兰忒猎人生涯中锻炼出的柔韧性实在过于出色,以至于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少女带着哭腔讨饶也没用,反而让某人的攻速更快了。
若非怜惜阿塔兰忒,朔月就算天黑了也不可能停下来的,要知道第三法带来的强大持久力可不仅仅体现在恢复上啊。
在这方面上,第三法真是太好用了!
脑子里转着足矣让历代魔法使暴走的想法,这边阿塔兰忒也是幽幽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精神饱满,毫无疲惫之色的朔月,似乎回忆起了数个小时的疯狂,俏脸上闪过一抹动人的红晕,又看看天色,顿时炸毛,赶忙跳了起来,结果刚站稳就又是一个趔趄。
疼的。
“小心些。”乐声终止,朔月一把揽过阿塔兰忒纤细的腰肢,微微发力,她便又坐在了朔月的双腿上,在青年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塔喵面色羞红,轻轻拍打着朔月的胸膛。
“还不是汝害的!”
“没办法啊,情不自禁嘛,毕竟是希腊最漂亮的女猎手,谁不想一亲芳泽呢?”
“阿尔忒弥斯大人才是……”
“她是女神,神性过重反而失了灵性,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朔月打断了阿塔兰忒的话语,察觉到她有些忧愁的神色,又笑着轻抚她的长发,“过往的相遇,磨炼和成长,最终铸就了你如今的模样,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必要担心什么,我相信月女神也会很高兴自己的信徒找到了真爱。”
这是实话,至少在你月的世界观下,满脑子都是俄里翁的恋爱脑月神,一定不会在意塔喵违背了所谓的誓言,甚至会对塔喵的恋爱故事津津有味吧。
阿塔兰忒对朔月如此善解人意的话感到了窃喜,她满意的眯起眼睛,兽耳一颤一颤的,在朔月的脸上印下满是爱意的一吻。
“嗯,一定是这样的吧。”
她最喜欢朔月的地方就在这里,这个青年总是能捕捉到她真实的内心想法,并给予她最需要的支持。
不过小鸟依人和你侬我侬可从来不是阿塔兰忒的风格,短暂的温存后,她就跳下朔月的怀抱,迎着夕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发出了慵懒的呻吟声。
“唔喵……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吧,我可不想其他人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男欢女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朔月站起身,和她并肩而立,突然道,“你知道吗,阿塔兰忒,我们未来注定会站在对立面。”
阿塔兰忒的目的是守护孩子,朔月既然说是对立,那就意味着毁灭。
除了莎士比亚之外,这是朔月第二次坦言自己的危险目的,而出乎朔月预料的是,阿塔兰忒连头都没回,甚至还尾巴轻摇,心情不错的样子。
“吾知道了。”
???
似乎察觉到了朔月的诧异,阿塔兰忒终于回过头来,朝他粲然一笑:“吾可不是呆瓜,在锡吉什瓦拉遭遇的组合,想想就明白了。”
起先她和贞德见到朔月面露痛苦,还以为是他遭到了六导玲霞和亚瑟王的俘虏,可事实证明他们是一伙的,既然如此,朔月跑来黑方,玲霞投奔红方的行为便是假象。
阿塔兰忒很清楚朔月的性格,如果他与敌人合作是有理由的话,就一定会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会给误会留有余地——是的,就像现在,哪怕冒着让她再度生气的风险,也要让阿塔兰忒知道他的愿望一样。
既然到现在还没解释,就只可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