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Saber……”贞德眉头紧蹙,“黑之Saber,齐格飞退场了。”
“这个消息很重要,我现在就去和菲奥蕾他们商量!”
而就在这时,白发的消瘦男子从道路那头缓缓出现,迦尔纳看着急匆匆的贞德,平静道:“Ruler,我有事情找你。”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
“虽然冒昧,但这件事也是经过天草神甫与菲奥蕾小姐共同批示的。”
“……那好吧,请和我一起来,红之Lancer”
“感激不尽。”
朝阿塔兰忒告别,贞德与迦尔纳的身影消失在花圃尽头,值得一提的是,在前往王之间的路上,贞德还瞥见红Saber的房门敞开,叛逆骑士莫德雷德坐在床上,两膝上横放着长剑,神色恍惚。
是她的错觉吗,莫德雷德手中的宝具,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贞德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主的启示在冥冥中发出了警告,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正在发生……不,是已经发生了。
而阿塔兰忒在目送她们离去后,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眼眸闪烁,陷入沉思。
这是她在和贞德对话时突然意识到的问题。
放任她回归红方,剪除阿维斯布隆,任凭原初巨人亚当被破坏,主动给两方喘息的时机,将六导玲霞托付给敌人,又将陪伴他至今的骑士王反转(Alter),甚至连齐格飞都因为不明原因消灭了……
就结果来看的话,现在的蓝方,只剩下朔月和阿尔托莉雅·Alter这两个战力。
她的爱人,朔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似乎表现出了某种倾向——
那就是自我毁灭。
女猎人步履匆匆,脚步声在廊道回响,她越过自己的房间,来到了被软禁的监狱,莎士比亚的书斋。
虽然不甘,但最了解朔月故事的人不是她,而是这个乐趣至上的家伙,他应该知晓有关那个青年的一切。
房门被敲开,阿塔兰忒迈步走入。
如果是莎士比亚,这位写尽人心的大文豪的话,或许能看出更为深刻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两道身影映入眼帘,阿塔兰忒越过尴尬笑着的莎士比亚,看向靠在窗边,欣赏着庭院美景的青年,难以置信:
“朔……月?”
听见了阿塔兰忒的呼唤,青年缓缓转身,来自上位幻想种的压迫感散发开来,惊得少女炸毛,忍不住警惕的绷紧身体,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朔月向她逼近。
一步,两步,三步……月光隐没,阴影将阿塔兰忒慌乱的面容笼罩。
“汝为什么会在这里……唔!”
伴随着莎士比亚压抑着兴奋的起哄,朔月俯身,咬住了少女的芳唇,热气扑面,塔喵脑子一昏,娇躯顿时就软了下来,任凭青年予取予夺。
月光寂静流淌,倒映出恋人相拥抱的身影,可又像是巨龙在享受着他的宝藏。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朔月终于舍得放手时,阿塔兰忒已经在迷迷糊糊中昏睡过去,青年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掠过她的发丝,虚数之影自黑暗中升起,化作飘带将少女包裹,缓缓沉入未知空间。
结束了最后的温存,朔月指尖拂过嘴唇,怅然一笑,随后又转过身来,看向双眼放光,正飞速记录着什么的莎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那是当然,吾辈的毅力正是用在此时!”莎士比亚坐在红木帽椅上,兴高采烈地挥挥手,“去吧,去掀起最后一幕的红绸!吾辈已经迫不及待了!祝君武运昌隆!”
朔月看着仍不肯起身的莎士比亚,无声鞠躬,随即后退一步,消失在层层叠叠的阴影之中,直到确认了青年的离去,莎士比亚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他眯起眼睛,低声感叹。
“爱让人变乖,突然间开始温柔了起来……真是,经典而美妙的故事。”
握笔的手自然垂落,透过裤腿,落在椅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宣告着舞台的终末。
书斋之外,剧烈的爆鸣声响起,青年朗朗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响彻:
“蓝之Assassin,朔月,向诸位讨教。”
“这便是最后一战了,黑方还有红方的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