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啊!
白野有些小恼怒,她瞪起美眸,试图用眼神逼退朔月,然而朔月非但无动于衷,反而玩的更开心了,将性格有些三无的白野摆弄成各种姿势,这让朔月感到相当的有趣。
然而他的动作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恋人’或是‘情侣’间的互动,倒不如说是找到了个有趣的玩具之类的样子。
朔月这家伙,是根本不打算改啊!
拍开某人的咸猪手,白野气哼哼地将脸埋进枕头里,开始装死。
毕竟是性格固定了的从者吗?看来想要矫正朔月的殷勤无礼,看来需要更大的外科手术,比如说……对了,经历一次大失败之类的?
小主,
“喂喂,你还真敢说呢。”朔月靠在床背上,懒洋洋道,“是呢,如果是无法挽回的失误、无法奉还的污名的话,就算是我也会改变自己的措辞吧,但是呢——”
‘啪’的一声脆响,白野弹跳起来,羞恼的捂住自己屁股,却听得朔月似笑非笑道:
“我觉得到那时你没命的概率会非常高哦?毕竟我的失败会直接关系到御主的性命,如果你想说这样也无所谓的话,那我也可以考虑故意犯点失误。虽然非常遗憾,但这样一来,我也能名正言顺的失业了。”
……不,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话大声了点,还请朔月大人原谅我的殷勤无礼。
涉及小命,白野光速滑跪,甚至选择性的忽略了刚才被调戏的事实,主从二人笑闹过后,少女重新躺了下去,枕在自家从者腿上,闭上眼睛,享受着青年按摩太阳穴带来的舒适感。
其实,这样就可以了,虽然朔月确实很毒舌,但这只是对御主的规劝,而不是要求或是命令,他彻底地将力量托付给了我。
……没错,这个从者是在对主人严格,而不是在侮辱,倒不如说他正以最大限度努力,守护着我这个不成熟的御主。
殷勤无礼不过是表面,朔月只是单纯的本性比常人扭曲了一点,嘴巴毒了一点,态度嚣张了一点而已,对,就像是老妈妈一样的性格。
“嗯?怎么了突然沉默起来,是变更作战了吗?”白野不说话,朔月倒是有些不适应,“……话说,为什么你的嘴角在笑?”
“嗯嗯~没什么哦。”少女轻笑着,闭着眼睛,享受着和从者的闲聊时光。
“有限的时间资源不是用在战斗上,而是用在了闲聊上,真是了不起的从容啊,明明还怕你因为受伤而没什么精神,看来是多余的担心呢。”
青年温醇的声音逐渐被拉远,在陷入睡眠的最后一刻,白野听见朔月的低语。
“放心吧御主,明天就要取得第二暗号键……我是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的。”
————
翌日清晨,第二月向海。
“这下子……不好办了啊。”
才踏入二之月想海的罗宾汉,看见骤然升起的深紫色障壁,笑容苦涩。
不需要尝试,光是凭感觉都能明白这是何等坚硬的壁垒,在他和御主踏入竞技场的瞬间就升起的,是象征着死亡的叹息之墙。
盯准了所有御主都要获取第二暗号键的时机,将竞技场化作了囚笼,还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毕竟不择手段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啊,罗宾汉。”
青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到来,在翠绿的森林中,那抹红影就像是火焰般灼灼燃烧,而这一次,他的身边不再是形单影只。
“你也来了啊,岸波白野。”
老骑士丹·布拉克莫尔抬眸,与茶发少女对视,半晌后,露出稍显满意的神色:“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老爷,现在我们可是中了陷阱啊,我伤还没有恢复呢。”罗宾汉无奈,“虽然想和公主对话,但她身边的骑士可不是好说话的啊。”
“……你说得对,在战斗时相互理解是多余的包袱,要知晓敌人应当留在决出胜负后。”
沉默片刻后,老骑士颔首,长者的慈和从他身上散去,坚韧的军人意志重新寄宿在他的眼神中。
“这便是第二轮赌局了吗,朔月。”
“啊,正是如此。”朔月轻声回应,“你似乎开解了我的御主,对此我报以感激,但你们是二回战的敌人,而且你的从者也让白野受到了伤害——一码归一码,我会在你们墓碑前献上花束的。”
“那你还怪礼貌的嘞!”
罗宾汉大声吐槽,手中已经握住了祈祷之弓:“哪边的鹰眼更优秀,要比试一下吗!”
“哼,虽然我更擅长近战,但盛情难却,是该作为长辈好好教训你了。”
红衣的魔法使,无貌的五月之王。
在骤然险恶的气氛中,第二轮赌斗,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