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陡然绽放的火焰蔷薇,尼禄簪起的金发披散开来,火焰取代了破碎的衣裙燃烧而起,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带着她化作流光,眨眼间将第一位骑士切成碎片。
“唔姆,余当然相信着汝,奏者!”
哪怕不明白,自己的奏者这么做的理由;哪怕明知道,这是押上自己性命的赌博!
但此时此刻,尼禄毅然将自己的信任尽数交付给白野,也托付给自己的爱剑之上。
“原初之火啊,陪余再一次奏响美声吧!”
————
在这无人得知的深夜里,有人在竞技场里面临生死危机,也有人在自室里,经历着另一场‘战斗’。
“呜哇……累煞我也。”
连戏腔都逼出来了,可见青年累到了什么地步,他把手中的工具随手丢回置换空间,自己则呈‘大’字形倒在了床上,安详的闭上眼睛。
“我滴任务,完成辣!”
话音刚落,青年身上的气息一变,随后睁开了金色的眼瞳,直起身来。放眼望去,那曾经荒废的,破败的好似地下室的房间,早已经换了副模样——
深红与纯白的色彩如绸缎般,轻柔的缠住了四周的墙壁,留下了渐变的痕迹;曾经监狱风的硬床彻底鸟枪换炮,取而代之的则是镶着金边,华丽又浪漫的超大天鹅绒软床,看上去就软绵绵的,好似超大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看就造价不菲的唱片机,黑胶唱片缓缓旋转着,古老的爱情曲调浸透了时光,化作音符飞出,流转于天顶的吊灯上,勾勒出鎏金碎玉的光彩,折射的温柔焰光,几乎要将这处奢美的世界点燃……
实在难以想象,数小时前,这里还是阴沉沉的一片,穿着红裙的小红龙缩在墙角,孤独的忍受着漫长的时光。
窸窸窣窣……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朔月懒洋洋的扭过脸去,正好看见红裙的幼女伸手,面无表情的揪住他脸颊。
“嘶,啊疼疼疼……”
其实小红龙的手软软的,还带着些温热,动作与其是在掐倒不如说是摸,但朔月还是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松手,小手垂落的时候却又被抓住,被朔月的手掌所包裹,她后知后觉地抬眸,盯着青年翻身坐起,笑吟吟地拍了拍盘坐的双腿,有些小恼怒地鼓了鼓脸颊,但还是一点点的爬到青年怀里,安逸的眯起眼睛。
“汝为什么就布置了一个大床?”
“唔,怎么,我们的皇帝陛下想要申请再安一个婴儿床吗?啊,别打了,错了错了……”
小红龙的尾巴实打实地抽在他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朔月何许人也,皮厚如他自然无动于衷,只是狂rua德拉科的脑袋,活像是个吸猫充电的加班社畜。
短短几个小时将房间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这种行动效率,也只有家政点满的卫宫系能做到了。
心中默默感谢巨侠的无私奉献,朔月忽然发现手感不对,低头看去,德拉科扭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忽然直起了腰,轻轻舔了舔他的下巴。
不对,这真的是单纯的‘舔’吗?
正当朔月愣神之际,却看见小红龙眼中出现了羞愤之色,紧接着深红的光芒夺去了他的视野,夺去了他的重心,也夺去了,他的呼吸……
“等,等等,唔……”
扑通。
当光芒散去,头生赫色双角,面容绝美而野性的美女,正将朔月压在床上,放肆的索取着他的嘴唇,哪怕隔着皮裤,朔月也能清楚感受到她健美有力的双腿,以及柔软纤细的腰肢。
光是感觉,就已经无比美好。
而显然,三破后的德拉科在此时现身,可不仅仅是为了咬一口朔月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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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唇分,两人喘息着,注视着彼此,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灼热,可明明彼此都已经迫不及待,却还是不舍得似的,低声说着话:
“你啊,明明那个时候就说时间到了吧,竟然还留着变身的余力吗?”
“是啊,余说过‘时间到了’。”摇曳的灯光下,德拉科挑朔月的下巴,嬉笑着道,“可是余说的又不是变身时间用干净了。”
“毕竟——”
红与白绽放的卧室里,红龙的皇帝媚眼如丝。
“晚上才是上正餐的时间吧?连吾等的婚房都布置好了,余……是不是该赐予汝一些奖励呢?”
一句话宛如落下火星,彻底将朔月压抑许久的欲火彻底点燃,他的金眸暗沉下来,从喉咙里发出意义难明的低笑,随后猛地发力,在德拉科的娇呼声中,反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新买来的床似乎质量不好,很快便吱吱呀呀的发出声音,而紧接着,就连挂在屋顶的灯光也跟着暗了下来,彻底熄灭,唯有歌曲,亘古以来吟唱着同一个主题的歌曲,仍在热烈地,忘情地演奏着。
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
豁得平生俊气无。
只是在某个瞬间,朔月动作一僵。
“唔唔,唔唔唔唔——唔姆?!汝,汝这家伙(哭腔)!”
“等等,怎么回事……”哪怕黑灯瞎火的,朔月也一头冷汗,“你别开玩笑嗷德拉科,我还不想蹲大牢,变回去,快变回去!”
暗红光芒流转,短暂点亮了昏暗的床沿,伴随着柔软的感触重新贴上,有美人缠上了他的脖颈,凑在耳边低声呢喃:
“嘿嘿……汝好像很怕余啊,契约者~~”
“呵,呵呵。”被小小恶作剧了一把,朔月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顿时恶向胆边生,“我堂堂第三魔法使,还会怕你区区一个人类恶?”
等着的,今天不搞得你跪下叫爸爸,我都不叫朔月!
伴随着两方的战斗宣言,看来今夜的激战,还要持续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