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嗤了一声:“在我眼里,你和废物没什么区别,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个童生都考不上,哪来的优越感说教我?你娘为老不尊,抢夺大房的东西,还打大房的两个孩子,我就是不惯着她的自私贪婪,怎么地吧?咬我?”
许聪蜡黄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在全村人心里,他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毕竟整个村也找不出几个会写自己名字的,他可是读书人!
可是在江黎的嘴里,他竟这般的不堪。
至于江黎后的半段话,许聪选择性忽略了,他只为前半段感到奇耻大辱!
许根深气的浑身的在颤抖:“我们都是一家人,啥叫抢夺大房的东西?孙子不听话,作为祖母教训一下,至于说的这么难听?”
江黎的冷眸转向许根深,同样一点面子不给他留:“你端什么长辈姿态?昨天遇到马匪的时候,许大力只求你带上两个孩子,你是怎么做的?头也不回的跑了!现在事情过去,你不感到羞愧,还想要大房的马?”
周围不少人听到动静,出来看咋回事。
许根深当然不可能当着本村人面低头给晚辈认错,依旧是一副理直气壮的严厉口吻:“昨天傍晚大家只顾着逃命,乱哄哄的哪里能顾得上那么多?”
围观的人纷纷表示理解许根深,他们自己逃命的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不少人都走散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曹琴和几个妇人站在一起,好事的她,必定是要出来说两句的:“江氏,你也太不像话,儿媳殴打婆母,是要遭报应的。你现在不孝顺程氏,将来长明媳妇也不会孝顺你,婆媳都是当后娘的人,咋就不能将心比心?”
王美慧嗤之以鼻跟着说嘴:“二叔和程婶子对你们大房一家不错了,大力瘫了多久?明知道带上你们去永州是个累赘,不还是把你们捎上了啊。”
江黎和曹琴还有一笔账没算,砸死原主,她以为就这么算了?
至于王美慧这种溜缝的狗,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不屑于去与之拌嘴。
眼下得先收拾了原主婆家这群腌臜货!
江黎认准许根深开火,因为他才是一家之主。
“你说昨天逃命顾不上大房,又为什么能顾得上二房的长安和小草?”
许根深心里是虚的,把事情放在台面上,他终究对不住许大力。
可他以为许大力一家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大家说起来,只会觉得是许大力命里该有这个劫难,怪不到他这个父亲的头上。
偏偏许大力一家都没死,事情还被江黎当众给揭穿。
见许根深不吱声,江黎继续用话打他的脸:“长明和小婉为什么护着这匹马?这匹马对许大力双腿残废的人来说有多重要,爹你心里不明白吗?看着婆母过来抢,你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明明已经在心里放弃了许大力,却端的冠冕堂皇,不好意思,我没办法配合你唱这出戏,想要抢马可以,打得过我,马你们就牵走!”
许晴去把程红月给扶了起来,愤愤不平道:“谁说我们是抢马了?大家赶路不容易,脚都磨出了泡,又没说不让你们用,换着骑就是。”
江黎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许晴:“你们能狠心丢下我们自己逃命,我们的马为什么要和你们换着骑?我自己套个马车拉许大力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