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炖马肉的味道飘了出来。
许长明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马肉汤递给江黎:“娘,爹说曹阿婆爱面子,知道错一时半会也低不下头道歉,让你先喝碗肉汤垫吧垫吧肚子。”
大家一贯的印象里,许大力从来都是憨厚大气的性子,什么时候嘴上也这么让人下不来台了?
江黎接过许长明手里的碗:“你也进屋吃饭去。”
曹琴无可奈何之下,趴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嚎。
泼妇骂街,撒泼打滚,对江黎来说没什么用,她享受的喝着肉汤,馋的人直流口水。
瞧着时候不早,大家纷纷回去炖肉汤,只留了许天水一家。
江黎对曹琴说:“人差不多走完了,这会要是道歉,少丢人些,一会等大家伙做完饭出来,你趴的越久越丢人不是?”
曹琴心里那个恨,牙关咬“咯吱咯吱”的。
家里的男人都打不过江黎,她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我道歉就是,你赶紧起开。”
“不着急,等我吃完肉汤的。”
曹琴撕了江黎的心都有,可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江黎不好惹,只能忍耐着江黎坐在她背上,细嚼慢咽的吃着肉汤。
江黎吃完了以后,懒散的伸了个腰,然后才不急不慢的起身,提醒说:“不要想着跑,你打不过我,也跑不过我!”
曹琴咬牙跪了起来:“你逼迫长辈下跪,就不怕遭天谴?”
江黎给她投去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曹婶尽管跪,天谴来的时候,指不定谁遭殃。”
听外面说曹琴要下跪道歉,忙活着做饭的人又忍不住伸头出来看。
只见曹琴跪对着江黎,一脸愤恨的对她磕了三个头,没磕一个就喊一声:“对不起,我错了!”
不管是打伤江黎的额头,还是今天冤枉江黎偷窃,肯定都是曹琴的不对。
但是江黎这般对一个长辈咄咄逼人,大家又觉得过了些,怎么都不至于让曹琴下跪吧。
江黎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自己的心里默默说:我做不到让一个饱经风霜的家庭再添一笔支离破碎,只能做到这样,以后这具躯体的人生,我才是主宰。
江黎没再冷嘲热讽,转身回了屋。
许大力问:“气消了?”
江黎本也没有生过曹琴的气,单纯是要为继承这具身体回报一二,真论起来,那天打了原主的又何止曹琴?
她不过是记了最嚣张的一个!
“今天你为什么要为我掩饰?你知道的,那天我是真的要逃走。”
许大力靠在墙壁上:“不管你那天是不是要逃,曹氏也不该下那么重的手,再者事情被大家议论起来,总归对你名声不好。”
即便捉奸在床要浸猪笼, 也是他这个丈夫点头答应才行。
许大力当然不会向着曹琴一个外人,更何谈领她的情。
江黎玩笑道:“你觉得我的名声还能挽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