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结痂已经脱落,用手触摸时,额头上还是留下了不平整的痕迹,从触感上断定,疤痕并不会很大。
其实消个毒就好,不需要再包扎,只是担心许大力看到,会怀疑她的血窟窿是如何做到几天就痊愈了。
她吃了一盒热米饭和一碟子肉末茄子,然后爬起来才一手拎起一个木桶往回走。
不是舍不得给父子三人吃热乎乎的米饭和炒菜,而是在野外,她变不出来,甚至想拿点主食出来,也没有很好的借口,只能吃独食。
许长明已经把火点着,江黎找了几块石头搭个简易锅架,马肉先炖着。
又去把麻袋里的腌制马肉继续拿出来,用麻袋和旧衣服铺在地上,马肉放上去继续风干。
吃饭时,许大力见江黎只给自己打了一点肉汤,他问:“你一天只吃了点肉干,这点肉汤能饱吗?”
江黎心虚道:“坐马车不耗费什么体力,我没那么饿。”
许小婉边喝肉汤边含糊不清的说:“娘,今晚我和你睡平车底下好不好?你身上比爹香。”
江黎欣然答应:“好啊。”
其实她空间里也有帐篷,而且很多。
可是也拿不出来,只能陪着这父子三人露宿。
吃过饭江黎去烧了点热水,先端去给许大力洗脚。
许大力说:“出门在外,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用这么麻烦烧水洗脚。”
江黎不赞同道:“就算我们现在都不用脚赶路,但是坐了一天的马车,身体还是疲乏的很,用热水泡一泡会舒服很多。”
江黎把热水放在平车尾,将许大力扶过来,让他坐在平车的边上,然后就要卷他的裤腿脱鞋子。
许大力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不习惯的赶紧阻止江黎:“我自己来。”
江黎坚持把他的裤腿卷了上去:“洗个脚你也不好意思?”
许大力本来没不好意思,被江黎一提醒,就想起了这几天上茅房和洗澡时的囧事,闹了个大红脸。
双脚泡在温水里,许大力顿时感觉一天赶路的乏累减去了大半,他说:“好好的水桶,就这么泡了脚,可惜了。”
“无所谓,我多的是!”
“什么?”
江黎找补说:“我的意思有两个木桶,以后做个记号,洗脸的木桶可以打水吃,洗脚的木桶打水留着用。其实脚是比手干净,觉得脚脏是心里作用。”
江黎的手不经意拂过许大力的脚底心,让他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察觉到许大力突然的异样,江黎问:“怎么了?”
“有点痒。”
江黎‘咯咯’一笑:“原来你也”
话到一半,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抬眸看着许大力:“哪里痒?”
许大力解释说:“脚心,我从小就很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