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给他竖起大拇指:“好汉,海量啊!”
没有完全进胃的药汁差点喷了出来,到了喉咙口又给咽了回去,又苦又涩还有难闻的中药味道在口腔爆发,让许大力忍不住想要干呕。
他捂着嘴,眼角直抽抽:“喝个药,能用海量来形容?”
江黎撇嘴,满脸的嫌弃:“你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许大力问:“幽默......细胞是什么?”
“呃......我好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呵呵......”
许大力无语......
江黎补充了一句:“你就当是没有幽默细胞的人,很无趣好了!”
这个解释......
其实也可以不用解释的......
许大力平复了一会胃里,无奈道:“你都从哪学的乱七八糟词汇。”
“说了你也不懂,等着,我叫周大夫来给你扎针。”
周大夫收拾东西离家时,他个人只带了一套随时能治病救人的银针,连随身不离的药箱都没有带出来。
不过要治许大力的腿,之前已经开过药,一套银针已经足够。
许大力被江黎重新抱回车上平躺。
周大夫正式开始为他施针,只针对于腰部以下的穴位,考虑到夜里寒凉,衣服都没让许大力脱,腰部需要扎针的穴位露出来即可。
腿部要扎的针比较多,所以不得不把裤腿全部拉上去,怕许大力冻着,江黎想着一会把被褥给他盖上,被褥两头搭在平车扶手上,不会压到银针。
腰部施针没见许大力有什么感觉,周大夫询问时,他只说有点疼。
到了扎腿部时,他的嘴里时不时就要发出到抽冷气的声音,额头渐渐沁出了汗水。
周大夫说:“你的腿部萎症严重,筋脉堵塞更是糟糕,施针必然要痛,但是有强烈的痛感是好事,怕就怕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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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力咬牙坚持:“周大夫你尽管施针,只要能重新站起来,多痛我也能忍。”
周大夫能理解许大力的心情,他治疗过很多有腿疾的人,比起站起来,疼痛对于他们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但是他也要考虑病患的承受能力,痛是好事,却不能操之过急,超出承受之外,亦不是好事。
江黎不懂中医,但她知道周大夫的手法相当老道,每一针都准确无误的扎在穴位上,而且扎的多深,都不一样。
江黎趴在平车边沿的扶手上,把自己的手臂伸到许大力嘴边:“你要是受不了,就咬我的手臂好了。”
许大力心里感动,却别过了头,他见过江黎如何处理自己额头的血窟窿,女子都能忍着疼一声不吭,他要是表现的太弱,会被江黎瞧不起的吧?
“不用!”
周大夫叮嘱说:“一会扎完针后,你可以尝试抬腿,一开始抬起不来不要紧,但是要尝试让自己的腿能动,别的地方不要使力气,只腿部发力。”
江黎问:“这叫配合做康复治疗吧?让他的腿慢慢恢复知觉?”
周大夫点头:“小黎这般一点就透,若是男子,学医的话,定有所成就。”
江黎歪头看周大夫一脸的聚精会神的样子:“行医救人,和性别有什么关系?而且女人的一些病症,让女大夫来治疗,不是更方便?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