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芝看向孔水生,一双美眸装满了浓烈的恨意,可也只是片刻,她又卸了气,对江黎说:“娘子等人是外地来的,想必自身也有许多难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你们带来大麻烦,只求娘子出手相助,让我带阿哥离开孔村,尽快去治伤。”
周大夫说:“孔村孔村,你们却姓任,不深思也知晓是小姓门户,经此一事,确实不好继续留在村里,否则即便救了你们,等我们离开,你们兄妹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任秀芝又开始抹起了眼泪:“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想和阿哥去投奔表哥。”
江黎用小树枝在孔水生的脸上敲了敲:“一个老爷们专门干些拦路抢劫、欺男霸女的事情,把人家没爹没娘的兄妹逼得都要离开村子了,你这种败类,活在世上干什么?!”
有个鼻青脸肿的村民看不下去:“喂,臭娘们,我忍你很久了,你够了啊!”
江黎肆无忌惮的用树枝抽孔水生的脸,问那鼻青脸肿的村民:“你应该和这个货关系不错吧?”
任秀芝说:“孔水生是他堂哥。”
江黎问:“你阿兄现在走不了路?”
任秀芝摇头:“阿兄腿上和头上都有伤,已经过去好几天,他们不让我出去找大夫,伤势越来越严重,还引发了高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周大夫提议说:“要不我跟任姑娘去看看?”
江黎琢磨了片刻,摇头说:“不行,你不能去,我们现在抓着孔水生这个人渣,孔村总得顾及村正的儿子,你要是落他们手里,人质换人质怎么办?”
周大夫想想也时:“那怎么办?”
江黎对孔水生的堂兄弟说:“你去把任姑娘的阿哥找个平车抬上去,拉到这里来。”
男人一脸不忿:“我凭啥听你的?”
江黎直接用行动告诉男人,为什么要听她的,拉起孔水生的胳膊用力一扭。
动作连贯的好像她经常卸别人胳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咔嚓的清脆声和因剧烈疼痛发出的惊呼声是同一时间的,只是咔嚓声被惊呼声淹没了。
孔水生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并不畏惧此处是孔村地界,她真的什么都敢做。
江黎的狠辣和果决,同行的人甚至都觉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张氏,她也才明白,这几天江黎单纯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否则以江黎心狠手辣的做派,要逼迫周大夫为许大力治腿也不是不可以。
孔水生捂住脱臼的肩膀,疼的在地上打滚,硬到现在的嘴,终于开始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敢了,你要带谁走都行......”
孔水生堂弟怒不可遏的瞪大瞳孔:“臭娘们,你敢断我堂哥的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