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力始终没有想过,眼前的江黎,非彼江黎。
毕竟三年的相处,夫妻关系在如何浅薄,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媳妇。
至于换了灵魂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许大力根本没往那上面想过。
江黎岔开话题:“那几个村民回去,一会肯定会带人来,你看好孩子,别让他们乱跑落村民手里。”
许大力说:“放心吧,孩子们都很听话,你自己才要注意安全。”
半个时辰不到,大群村民拿着镰刀锄头等家伙事,聚集在了此处。
领头是一个气势汹汹的银发老者,颇有几分领导的气势,江黎猜测他大概就是孔水生的老子。
除了村民,孔水生堂弟还拉了辆平车,上面躺着的正是任俊辉。
江黎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少年双目紧闭,一脸病白,看脸型,任俊辉也是个好样貌,十七八岁模样。
孔村的村正孔东风一脸阴沉的质问江黎:“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还扣下了他?”
江黎这会站在周鹤一身边,而孔水生依旧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不管对方人多人少,气势都不能倒,江黎双手环臂,丝毫不见惧色,用不屑一顾的口吻反问:“你就是孔村的村正?”
孔东风扬起下颚:“正是!”
“你要不要先问问自己的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平时虽有几分不着调,但心眼不坏,能做啥出格的事情?你好端端伤我儿子,今天断然不能放过你。”
自己的儿子当然自己最清楚!
要说不着调,心眼不坏,形容周鹤一更合适吧?
毕竟周鹤一只是没有被教养好,给家里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但对外没做过什么坏事,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在溺爱中被惯坏的顽劣少年。
而孔水生可是一个三十一岁的古代中年男人,心理早已成熟,要不是坏,能带着村民拦路抢劫?
江黎嗤之以鼻:“原来你孔水生这么不要脸,是因为他爹老不要脸,子随父性啊!”
孔东风厉声道:“你这小娘子好生野蛮,打我儿子,还辱我这个父亲,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孔村人好欺负不成?!”
“你儿子惹的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就绑架了整个村的人和你站在一起颠倒黑白,说你老不要脸还成侮辱了?明显我是实话实说好嘛?”
“你!”
江黎的口条子和村里爱撒泼打滚的泼妇不一样,她是用一种戏谑的口吻一语中的,话一出口,不少村民脸上都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该跟过来。
是了,孔水生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村的人,几个心里没数?
不是所有的孔村人都以抢劫为生,他们大部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的是本本分分耕种过活。
只有十来户人家的男人,平日爱和孔水生一起招猫逗狗,不学无术,合伙来村口抢劫过路的逃荒人,换来的钱拿去吃喝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