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扮很朴素,应该是下人,手里还拿着大扫把。
男人问:“你们找谁?”
陈朔之微微诧异:“府上不是只有小荀打点吗?你又是谁?”
按理陈慕远不会换书童才对,小荀是是孤儿,从小跟在陈慕远身边,陪伴他读书,为他打点生活琐事。
男人说:“什么小荀,不认识!”
陈朔之说:“你去通传幕远一声,就说他的父亲来永州了。”
男人拧眉:“幕远又是谁?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陈朔之问:“我儿陈慕远之前一直住在这里的啊,他搬走了吗?不可能啊,我们之前书信联系的地址也一直是这里。”
陈朔之来过永州,当时亦是住在这处府邸里,他确定不会找错。
男人说:“你们找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吧?搬走半年了,现在这处宅子已经被我们老爷买下。”
最近半年陈朔之是和陈慕远断了联系的,寄出的信一直没有回音,后来他们出来逃荒,想着可能陈慕远就算回信,自己也收不到,原来是陈慕远搬走了。
陈朔之不明白,陈慕远要搬走,又为何不提前给他们来一封信说明白?
江黎说:“陈阿公,你儿子不是通判吗?我们去州府衙门总能找到他的吧?”
陈朔之说:“对,对,我们去州府!”
陈朔之担心儿子出了什么事情,转头脚步匆匆的往州府衙门方向走去。
江黎牵着骡车在后面跟着后,许大力小声说:“陈阿公的儿子怕是不简单。”
江黎问:“什么意思?”
许大力说:“半年前已经搬走,那时候陈阿公还在碧窑县,给家里寄信陈阿公一定能收到,显然是他自己不想告知。”
关于陈慕远的事情,许大力心里也有疑惑,碍于自己是外人,一直不好和陈朔之聊。
江黎说:“如果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人没了呢?”
许大力说:“人没了那陈阿公更应该早就知道,孤身一人在永州,无亲无故,官府会通知家里人的。”
江黎开始阴谋论:“你说的对,之前我就觉得奇怪,能做通判,俸禄应该不少,就算暂时买不起房,给妻儿老小接到身边租房子就是,干嘛要分居两地,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许大力说:“也只是我们的猜测。”
江黎说:“没见到人,现在什么都不好说,一会就知道了。”
永州城太大,去州府衙门走过去有点远,因为路上人来人往,江黎没有坐上骡车,一行人都是跟着走的。
去陈慕远曾经的住处就走了好一会,再转头去州府衙门,到了已经中午。
里面不少官员差役都在往外走,看样子是出来吃饭的。
陈朔之和两个孙女站在门口伸头张望,试图寻找到陈慕远身影,可是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也没看到陈慕远的人。
江黎建议:“陈阿公,要不我们找个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