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氛围,因为许小婉的话,空气瞬间安静的像是凝结一般。
许小婉见大家都不说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无措的问:“我说错了什么吗?”
她长这么大,只吃过阿婆,二婶,小姑,娘,这几个人做的饭,然后就是这段时间吃过向姥姥,张阿婆,秀芝姐姐做的饭,就再没别人了。
想和哥哥一样哄娘开心而已,不知道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许大力轻声缓和气氛:“我们不说话,有没有可能是鸡蛋面太好吃了呢?”
许小婉又咧嘴笑:“原来是这样啊。”
许大力想问下午发生的事情,又因为许小婉提起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人给耽搁了。
翌日,江黎打算去找房子,这次没叫上周鹤一,免得张氏又要叽叽歪歪的烦。
正欲出门,有四个人迎面走进院子,不像是住客栈的,他们身上无行李。
走在前面的中年妇人雍容却不华贵,着得体的棕色缎子外套长衫,长裙极地,裙摆处绣着一圈波浪纹路,挽起的发髻上只有一根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簪子做固定,脸上淡淡妆容。
打扮的简单,却不失她这个年纪的精致,她的容貌和气质一样,都是那么的柔和。
妇人身边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眉宇间与妇人有三分相似。
极其英俊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冷漠。
后面跟着的两个年轻女子,十五六岁模样,粗布罗群,不用猜都知道,是伺候人的奴婢。
妇人见院子里有人,便上前询问:“方才我们进来时,见前堂没有人,请问小娘子,可是有两个姓任的兄妹住在此处?”
话一问出口,江黎立刻就猜出来人是谁了,转头冲任家兄妹的房间喊道:“秀芝,俊辉,有人找你们。”
片刻,任秀芝推着任俊辉从房里出来:“谁找我们”
话说一半,就听妇人忽的哽咽喊道:“俊辉,秀芝,真的是你们!”
任秀芝也是兀的红了眼眶,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屈辱,都在见到眼前的母子后瞬间爆发。
她放开轮椅扶手,几步走到妇人跟前扑进她的怀里:“姨母。”
卢飞英抱着任秀芝哭成了泪人:“好孩子,你来永州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姨母也好派人去接你们,一路上可还安全?有没有受委屈?”
任秀芝遭遇的事情,一时半会和卢飞英说不清楚。
她们在信里商议明年嫁娶之时再来永州,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提前带阿哥来投奔。
卢飞英身边是她的儿子贺彦匀,也是任秀芝的未婚夫君。
两人见面后,贺彦匀脸上并无欣喜之色,也无抗拒和厌恶,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任俊辉先对他打招呼:“表哥。”
贺彦匀走到他跟前,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何人所伤?”
任俊辉也才十七年岁,心智不成熟,胸腔酸涩的厉害,只是没有哭出来:“一言难尽,姨母和表哥不如进屋说话?”
卢飞英放开任秀芝,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对对对,我们进屋说话,进屋说话。”
江黎突然就不着急找房子了,等几个人进屋,她往长廊的台阶上一坐,掏出瓜子边嗑边竖起耳朵听。
她其实更想听点情情爱爱,互诉衷肠,但里面似乎只聊了一些过往种种苦难......
许大力扶着墙壁缓慢出来,想做康复锻炼的,见到江黎还没走,便问:“不是要去租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