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说:“不如先进屋,我好详细的把案子情况给彦匀叙述一遍?”
贺彦匀微微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有周大夫一家跟了进去,别人识趣的留在了外面。
主要是他们接下来要谈的话,别人插不上嘴,这种专业性的问题,有贺彦匀在就好,并不需要七嘴八舌。
而且人太多,任秀芝的房间也坐不下。
江黎扶着许大力在院子里缓慢的行走,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话。
许大力问:“怎么没看到长明和小婉?”
江黎说:“别吵吵,不然我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
许大力诧异:“这你也能听见?”
江黎说:“当然!”
许大力又问:“你是顺风耳吗?”
江黎手上不算很重的扭掐了下许大力手臂:“让你别说话别说话!”
许大力闭嘴了!
别看江黎手上没用多少力气,但许大力还是感受到了被她扭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自从他们不再没日没夜的赶路,保存了体力,江黎的力气似乎更大了些。
屋内,贺彦匀听完周大夫介绍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南阳县那边应该没有颁布通缉令,不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传到永州,必定会经过我的手中。”
周大夫问:“彦匀你觉得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
贺彦匀说:“报案是必要的,毕竟有两个人确实是死在了你们家中,全看南阳县官府会什么时候给这个案子下定论,如果因私判你们家杀人逃跑,你们的解释就会很无力。再者,南阳县令为姻亲关系,将你等的情况透露给吴员外和赌场打手,这种人继续为当地父母官,不知道多少百姓要被他剥削压迫,不能纵容。”
周大夫试探性的问:“那我明天去报官?”
贺彦匀点头,沉着说道:“明天正好我当值,你可以今天下午去报官,这样的案件县令没那个权利审理,需移交到州府衙门,约莫明天到我手中。届时,我会派人去查实。有句丑话要说在前面,如果案件本身与周大夫描述的大不同,晚辈也会秉公办理。”
周大夫站起身,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若我方才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周立明永坠十八层炼狱,不得托生,不得为人!”
贺彦匀也站起身,虚抬手:“周大夫不必发毒誓,办案不是听谁一面之词,誓言也不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张氏急道:“我公爹都这么说了,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向氏扯了下张氏的衣角,低声说:“这里哪有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份?”
贺彦匀见多了张氏这种人,便也不会计较她的话:“你们只顾逃亡,手头没有一点证据,所以你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报官状告南阳县令,让州府派人下去查,没有更好的法子与捷径。”
这和之前陈朔之告诉他们的差不多。
周大夫连连点头:“我们听彦匀你的建议便是,也不怕你们派专人去查,身正影子不可能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