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赵正一竟然也回到颜卿身后,听到这时笑的前仰后合,这一声大笑给他吓了一跳,心想年轻人还真是没长性,这才几分钟,就练不下去了。
“这人并不是真的道人,而是一名赤脚大夫,不知从哪里混了一个道观道士的身份,全天下游历。他看我饿到昏迷,将怀中藏着的大饼子掰碎了喂给我,还给我送回家。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张大饼子是最好吃的大饼子。”
“爸,你说的我都想尝尝了。”
“你?哼,算了吧,赵大公子还能吃糠咽菜,我相信颜卿能吃下去,你肯定是不行的。”
颜卿扭头,看赵正一那不服输的样子,只觉得今天来这里就是个错误,自己完全被赵春江当成“别人家的孩子”来教育他儿子,问题是全屋,不,是全省他老大,颜卿还不敢得罪。
“什么?胡说,什么叫师父能吃得了,我就吃不了,必须吃给你看。”
年轻人受不得刺激,尤其是当着同龄人的面被说不如对方,于是他又跑到楼下,去找服务员要大饼子窝窝头去了。
看着自己儿子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赵春江将话题引到颜卿那里,对他说:
“颜卿,我看正一对你佩服的很,他在家也不止一次和他妈说过拜了师父,并且十分喜欢和师父待在一起,要在你身上好好学习,当时我觉得这小子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的确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正一只是没到定性的年龄,我相信他过两年就能蜕变的。”
“呵呵,你小子,净捡好听的唠,你这么说我都没法求你了。”
颜卿受宠若惊,赵春江竟然说求自己,这实在不可思议,于是颜卿拍着胸脯说:
“赵书记,您安排就是,千万别说求。”
赵春江也没摆领导的架子,直言不讳道:
“也就是为了正一,否则一般我很少开口求人。我和你们张姨三十那年才生下正一,包括老人在内,对他宝贝的很。”
“所以这小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亏,狐朋狗友交了一大堆,可谁不是冲着他领导子女的名头才结交他,所以我打算让他下基层吃点苦头,就跟颜卿你一起去。”
这!
颜卿犯了难,虽然他不讨厌赵正一,可也实在不想和这种纨绔大少有过多接触,这活接下来,属于出力不讨好,于是他说:
“书记,正一还在上学,这应该不符合规定吧。”
沈旭东憋了半天,终于有了他擅长的话题,于是将话题接过去,对颜卿说:
“老弟,这你就不懂了,省委每年都有优秀大学生见习实习的指标名额,你别看正一整天好像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可人家也是正经从中北省考入清北大学的本科生。”
颜卿无语,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赵春江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到了他这个地位,能为之发愁的除了国计民生,就是儿女终身大事。
心里半块石头落地,赵春江说话也轻松不少,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