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虽然选好了，但下午要找个地儿处理照片。

路清泽摇了摇头，“不了，我们下午还有事，纪老师，你先回去吧。”

纪行舟指尖微动，视线扫过黎初九的脸，又重新落回到路清泽的身上。

“行，”声音微顿，“早点回来。”

嗯？

路清泽愣了愣，纳闷地应了一声，“哦……”

目送着黑色商务车消失在巷尾，路清泽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那我们找个地儿去处理照片？”

“OK。”

下午的时间两人找了个咖啡店，一边沟通一边修图，路清泽镜头掌控能力了得，而黎初九本身底子绝佳，照片需要处理的地方不多，整体氛围不紧不慢，堪称轻松。

路清泽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黎初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开启了话题。

“你不是艺人吗？怎么出来做摄影？”

路清泽手上动作未停，“为了赚钱。”

“赚钱？”黎初九顿了顿，眼神中有些不解，“艺人片酬不是挺多的吗？你能和纪行舟合作，咖位应该不低吧，还要赚摄影这点儿钱？”

路清泽摇了摇头，打量了身旁的黎初九一眼，“你一定不关注娱乐圈。”

“我确实不关注，你怎么知道？”

路清泽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卖起了关子，“你上网搜搜我的名字。”

“路清泽？”

路清泽点头。

黎初九拿出手机，按照路清泽的话，逐字输入了他的名字，点击搜索，浏览器中的相关条目寥寥无几，甚至没能凑够一页，往下拉便已经是其他不相干信息。

黎初九愣了愣，将界面拉回最上方，点进最上面的一条，是一条微博。

【演员路清泽：新戏开播了，这次在里面演了个富家少爷，请大家多多支持！】

下面是几张配图，连正经的剧照都算不上，分明是从屏幕中现截的图，想来多半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回复的评论寥寥无几，只有十几条，冷清到凄凉，而这条微博的发送时间，是在两年前。

黎初九：……

即使再不关注娱乐圈，黎初九这会儿也能看得出来，这情况确实完全谈不上咖位。

粉丝只有两万五，抛开僵尸粉，这哪儿还算得上艺人，分明就是个粉丝比普通人稍多点的路人。

“但新戏不是应该有片酬吗？”

“是有，”路清泽淡定点点头，“但是我欠债。”

黎初九挑了挑眉，“多少？”

“你猜。”

黎初九看着路清泽淡定的侧脸，一副虱子多了不痒的意思，不知为什么，黎初九瞬间了悟，这多半是个不小的数字。

不再揭人伤疤，黎初九抬手，搭上路清泽的肩头。

“朋友，人生的路还很长，加油。”

“谢谢，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