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念说完，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浑身的血液迸发出热力，让她的思绪疾速运转。

而本该惊讶的许诺，此刻却异常平静。

……

“我知道。”

他笑容淡淡，眼神却十分复杂。

面对秋辞念急切的俏脸，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所以——”秋辞念攥着许诺的手臂，用力之大，颤抖的指节都微微发白，“为什么？”

许诺一时说不清，只能含糊解释：“界皇掌握轮回法则，可以从灵魂维度提取灵魂——从流萤村的状况看来，或许界皇强者还有复制灵魂的手段？”

……

这是一个相对合理的说法。

秋辞念也渐渐冷静下来，她松开手，看见许诺手臂上有自己留下的指痕，咬牙轻叹：“也是……”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但是老许……”

“你能不能带我去流萤村？”

“哪怕看上一眼也好？”

——

“流萤村不见了。”许诺歉意摇头，“我去交任务时，玄天武阁的君主强者又去探查了一次，发现那里只剩无尽虚空。”

“……”

秋辞念难掩失落，咬着牙低下头去。

2111银川事件所造成的创伤，永远都无法平复。

……

许诺看出她的心情，站起身来，轻拍她的肩膀：“至少有方向了，不是么？修行和科研，从来都是相辅相成。”

“我们一起加油！”

“请不到界皇，我们就成为界皇！”

——

喵呜？

小白似乎听懂了，跳到桌面，也伸出猫爪子，搭在秋辞念的肩膀。

如此乖巧的小猫咪，让眼泪打转的秋辞念破涕为笑。

揉了揉小白的脑瓜子，这才站起身来，向前一步……

抱住眼前的男人。

……

第一次拥抱许诺，是在银川基地市外。

后来是在光锥计划的关键时期。

抱过，也吻过。

只是彼此都清楚，各自肩上的那份责任无比沉重，这才默契的只字不提。

……

一晃眼，就是三年。

在星际中旅行，人们对时间逐渐麻木。

秋辞念身为诺言号舰长，心里常常感到恐惧。

她害怕再一个转身，是三十年，三百年。

害怕习惯了那份克制，害怕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

“许诺……”秋辞念倾听着他的心跳，想在他的怀抱里找到一些温暖，也想竭尽所能，给他需要的支持。

“我们……”

“都要坚持住！”

——

难得独处了一会儿，把秋辞念也送去天空之城。

整艘诺言号战舰，就只剩下许诺。

哦不对。

还有一只猫。

……

“养了三年，你也没长大多少。”许诺看向桌面的黑猫，坐下来盯着它看，“说起来，我也没怎么照顾你。”

小白乖巧的坐下，歪着脑袋打量许诺。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似乎在想——奇怪的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

觉得没照顾好，那就给我冻干吃呀！

我很好哄哒！

……

许诺从来不会光说不练，果真摸出个小碗，装了些冻干放在小白面前。

小白闻到香味，开心的“喵呜”一声，立即埋头干饭。

……

“三年前，你是一级异兽。”

“现在……”

“六级？”

许诺仔细观察小白的能量层级，发现它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相当恐怖的威能。

要是回到天灾时代的地球，必定是称霸一方的异兽之王！

——

小白开心的打着呼噜，吃得咯吱咯吱的。

许诺想到它的恐怖速度，于是问道：“再给你换个新家，好不好？去天空之城，那里都是你的铲屎官。”

小白似乎听出些别的意思，嘴里叼了块冻干，却抬起头来看向许诺：“喵呜？”

……

许诺有些无奈：“我不能去——厄加勒斯宇宙国摆明了要当绊脚石，他们的体量太过庞大，我100%肯定，厄加特、厄尼诺不会就这样去巨岩星。”

“他们已经发动过三次侵略战争，一定会有后手。”

……

小白眨了眨眼，黑乎乎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忧虑。

它的小嘴咀嚼几下，吃干净嘴里的冻干，一边走过几步，歪着脑袋往许诺手上蹭蹭。

……

“别怕。”

许诺温柔抚摸，眼里却是闪过凛凛寒光：“我不会让他们囫囵个的抵达巨岩星，几千年前的老祖宗早就说过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

“现在……”

“攻守易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