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背转身去,肩膀颤抖,发出压抑至极的哭泣声。
孙婉双手抱住姜芜儿,像是抱女儿一样,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若是没有听过夏岚风的讲座,她一定会和孙府其他人一样,将所有问题怪在姜芜儿身上。
可是她听过,不得不怀疑,孩子怀一个掉一个,大概率不是姜芜儿的问题,问题出在她的同胞弟弟孙震身上。
不止姜芜儿,孙震后院也有两个姨娘怀孕,同样是没保住孩子。
孙震快三十而立的人了,膝下没有一男半女,可想姜芜儿压力有多大。
妾室一个一个往家里抬,还在却不见一个婴儿出生。
孙家不仅怪姜芜儿,还觉得可能是祖坟没埋好,祖宗怪罪呢。
孙婉这次回来,就是孙家打算迁坟。
还有人持不同意见,觉得是宅子和孙震相克,搬出去后,还是没能保住孩子。
又有人提出,是否是子孙不孝,孙府所有子孙都去祠堂跪着。
跪了几次,其他人不乐意了。
凭什么他们要跪,就凭孙震是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吗?
他们又不是没有孩子。
要是他们说,嫡长子无子,趁早腾出位置。
压力再次来到姜芜儿这边。
半个月前,姜芜儿再次流产,孙震直接去寺庙中茹素。
孙婉也想怪罪姜芜儿,可是她做不到,她害怕恶毒的属性一开,就控制不住自己。
夏岚风的话萦绕在耳边。
“生儿育女,世人往往说是女子的问题。可若真是女子的问题,那么女子自己就能怀孕,还要男方做什么。女子做不到自己怀孕,一旦夫妻双方在怀孕问题出现问题,双方都有责任。”
“有一种经典案例,女子怀孕,但怀一个流一个,这种问题,先检查男方。因为,女子能怀,就证明她本身没有大问题,问题恰恰就出现在世人忽视的男方身上。”
孙婉两眼失神,独自坐在后院水榭中。
夏岚风说的问题,孙府完全对得上。
所以,孩子的问题,大概率还是孙震的问题。
孙婉拍了拍自己脑袋。
“我真傻,真的……”
贴身丫鬟春分见孙婉今天像是着魔一般,动不动就给自己一下,嘴里念叨着傻不傻的问题。
身体抖一下,就那个力度,再打下去,就真的傻了。
“夫人,在德安省淮府时,奴婢听说夏大夫一直住在渡厄寺,我们要不要去潼城周边着名寺庙找找人?”
孙婉一拍大腿,“你说的没错,吩咐下面的人,去寺庙找找到。”
春分哆嗦一下,疼。
想知道夫人疼不疼。
潼城美食发达,所以潼城的大夫,大多掌握一门健胃消食手艺,有推拿、有药方、有针灸……